不怕熱。
他不想她總是照顧他,時時刻刻都把他當個孩子似的。
孟夕嵐微微一怔,發現他的手還是冰涼涼的。
“我近來跟師傅學了些畫功,偏你今兒來了,不如讓我畫一畫?”
孟夕嵐回過神來,忙用扇子擋了一下自己的臉,含笑道:“九爺可別來拿我打趣,我人醜,畫出來豈不是白白糟蹋了紙墨。”
竹露竹青在旁聞言,忍不住撲哧一笑。
周佑宸也覺得她這話裡有話似的,只道:“你哪裡醜了?誰敢說你醜,我第一個收拾他。”
這會兒,小圓子已經差人備好了筆墨紙硯,準備伺候主子作畫。
“殿下,我家九爺近來著實用了不少功夫,您就幫著看看吧。”
孟夕嵐正欲起身,竹露竹青在邊上跟著勸道:“主子,您就讓九爺畫畫吧。”
孟夕嵐見周佑宸已經提了筆,便端端正正地坐好:“好吧好吧。你且畫吧,若是畫好了我有賞,若是畫糟了我可要罰。”
周佑宸煞有其事地揮墨畫開,比比劃劃,力道十足。
孟夕嵐看他這副樣子,便知這幅畫怕是畫不好了。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周佑宸放下了筆,只讓小圓子把畫放下來給孟夕嵐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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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那畫一攤開,惹得大家當場大笑。
畫上只有濃黑的一團墨,連個景物都沒有。
孟夕嵐故意站起身來道:“我就說嘛,你好端端幹嘛要畫我,不過是為了拿我取樂!”她一邊說一邊擱下絹扇,直奔周佑宸而去,揚起手來裝作一副要打他的樣子。
周佑宸只是望著她笑,躲也不躲。
正說笑著,高福利打從外面匆匆而來,湊到孟夕嵐的身邊,小聲輕語了幾句,
孟夕嵐聞言臉色一變,嘴角若有似無地微微勾起。
周佑宸見她們主僕二人說起了悄悄話,微微有些不高興,忙拽過孟夕嵐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你們說什麼呢?”
孟夕嵐眸光微微閃爍,只道:“不是你該知道的事。”
周佑宸的掌心微微用力,但還是沒有多問,只鬆開她道:“想想吧,你要怎麼罰我?”
孟夕嵐笑了笑:“今兒是個好日子,懲罰的事,咱們以後再說。我還有些事,明兒再來看你。”
周佑宸聞言立刻板起臉,只把手裡的畫紙團在一起,重重地扔到了地上。
孟夕嵐卻是彎腰把它撿了起來,然後,重新展開放在桌上:“別耍孩子脾氣。”
聽見“孩子”二字,周佑宸再度不悅地蹙眉,冷冷地背過身去,不再和她說話。
孟夕嵐撫了一下他的肩膀,跟著攜著一眾宮人遠去。
“你什麼時候得到的訊息?”一出了長清宮,孟夕嵐就迫不及待地發問道。
“回主子,奴才在宮外的眼線兒,一早捎來口信,說安寧郡主昨兒突發惡疾,王府請了太醫院過去,結果查出來的卻是……”
他故意隱去半句沒說,這件事在宮裡宮外,都還是秘密。
孟夕嵐淡淡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常言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可誰想得到,這美人也有把持不住自己的時候,這下王府可有熱鬧看了。”
真可惜,眼下這種人仰馬翻的時候,她不能親眼看見周儷兒,現下的一臉喪氣!
高福利隨即問道:“主子,事情既然已經成了,那常春公子那邊,咱們該怎麼辦?”
孟夕嵐眼眸微垂,淡淡吐出幾個字:“他做事這麼麻利,我理應論功行賞了。”
高福利聞言心領神會般點頭:“那奴才這就去準備。”
第二天晌午過後,孟夕嵐穿著一身素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