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盯著孟夕嵐,淡淡道:“和娘娘有關的人和事,微臣都很關心,在意。”
他不知她為何要打趣自己,他很不喜歡她這樣。
孟夕嵐垂眸不語,只是緩緩伸出自己的手腕。隔了半響,她才緩緩開口道:“師傅,這些年全靠你妙手仁心,保住了本宮的性命,也保住了太子的平安。”
“娘娘莫要客氣,臣只是盡了自己的本份而已。”
孟夕嵐凝眉看他,想了想之後又道:“之前一直風波不斷,如今諸事太平。師傅也該清閒清閒了,而且,依著師傅的年紀,早該娶妻生子了。”
這話本不是她該說的話,可是不知為何,陰差陽錯間,她還是說出了口。
焦長卿聞此猛地抬眸,深邃的眸光頓時變得犀利起來:“娘娘,您這是何意?”
無緣無故的,她提起這茬,難道是想要為他保媒拉縴嗎?
孟夕嵐淡淡一笑:“本宮今兒唐突了,還望師傅莫要見怪。本宮只是好心……”
她的話還未說完,焦長卿便抬手阻止,他看著孟夕嵐,眼中的失望之色一覽無餘。
娶妻生子……看來她是真的忘記他的真心了。算了,不知也好,否則對他和焦家而言,也是一樁兇險。
焦長卿沒有表露出絲毫的不悅,嘴角微微彎出一抹無奈的笑容:“臣,多謝娘娘的關心。只是臣無心婚娶,更不願誤人終生。臣只想一心專研醫術,早日讓娘娘的身子恢復康健,讓太子殿下平安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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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人,裝不下別人了。難道只是為了傳宗接代?
他修長的手指搭在孟夕嵐的手腕上,過了一會兒便道:“娘娘脈象平穩,氣血順暢,並沒有任何異狀。”
“有師傅在,本宮自然無礙。”
屋裡的氣氛一時變得有些沉寂,焦長卿臨走之際,望著孟夕嵐道:“娘娘,臣有一事請求。”
孟夕嵐聞言微詫,只對他道:“師傅,您有什麼要求只管說。”
焦長卿一臉嚴肅,語氣認真道:“臣希望娘娘以後都不要再為臣的婚事操心。”
仔細回想一下,她今兒的話,的確奇怪,而竹露的表現也的確反常,這樣前前後後地聯絡到一起,讓人很容易就明白了。
孟夕嵐微微垂眸:“本宮明白了。”
焦長卿背起藥箱,對她拱拱手後,轉身離開。
出了養心殿,他正巧和高福利碰個正著,那高福利滿臉堆笑道:“焦大人,您又來給娘娘請平安脈啊?”
若是平時焦長卿自然會和他寒暄幾句,只是今兒,他的胸口堵著一口氣,心情複雜至極,實在無心理會旁人。
他對高福利點了一下頭,便板著張臉離開。
高福利先是一愣,隨即也撂下臉來,心中暗罵了一句:“哼,不識好歹的東西,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焦長卿一路悶著氣回到太醫院,正在研藥的徒弟們,見他回來了,便連忙圍上去向他請教藥理。
焦長卿心思煩亂,只把他們都打發了出去。
他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裡,對著藥櫃,默默出神。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惱什麼,可他的心裡就是不痛快。
十年相伴,他知道自己不會是孟夕嵐心上的人。如今,她貴為皇后和皇上情比金堅,他還能怎樣?他沒什麼太大的奢望,只求她能平安就好。
思及至此,焦長卿不禁輕笑一聲,笑容甚是苦澀。
“焦長卿啊焦長卿,你還在奢望什麼?情情愛愛,本是虛渺之事,千般萬般,最後終究只是一場空。”
……
不出一個月的功夫,常海在宮外的生意就被高福利給一鍋端掉。
常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