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珍珍正在為穿什麼衣服發愁,卻見太子醉醺醺的回來了。
“殿下這是……”謝珍珍連忙迎上前去,見沈丹與他同行,不免轉頭問她:“出什麼事了?”
沈丹搖了搖頭。她也什麼都不知道。
小宮女們將洗面的銅盆擺好,謝珍珍親自伺候太子梳洗,沒讓沈丹有插手的機會。
長生藉著微醺的醉意,躺倒在床榻之上,沒一會兒便翻了個身,似乎睡著了。
沈丹站在旁邊,目含關切。
謝珍珍卻是輕聲吩咐:“你先下去吧。不要擾了殿下休息。”
沈丹並未聽從,只道:“等奴婢為殿下試過醒酒湯之後,奴婢自會退下。”
她要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殿下身邊,這規矩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
謝珍珍聞言眼神一下子就變了。“你這是在違抗我的話嗎?”
“奴婢不敢……只是太子宮的規矩一向如此。”沈丹不卑不亢,站著一動也不動。
謝珍珍凝眉看她,正欲開口,卻聽太子淡淡開口:“讓她留下。”
這簡短有力的四個字,猶如一記耳光之,重重地打在謝珍珍的臉上。
她用力咬住下唇,繼而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沈丹來伺候殿下吧。”
謝珍珍原以為自己不會在意的,可誰知,她還是介意,很介意沈丹的存在。
太子還是一臉醉態,謝珍珍便起身而去,頗有幾分負氣而去的模樣。
,!
沈丹追上兩步,卻又突然停下,她若是追上去的話,太子妃娘娘恐怕會更加生氣吧。
她轉身看向床榻,太子仍是閉目休息,似乎並不在意。
謝珍珍離開太子宮之後,徑直去了慈寧宮,她要去見皇后娘娘。
她是皇后娘娘安排過來的人,自然要聽皇后娘娘的話。
孟夕嵐見太子妃突然過來,便知她有事,只讓寶珠把簾帳放好,便請她過來了。
“母后……”誰知,謝珍珍一進來便滿臉委屈地跪了下來,“母后,兒臣好委屈啊。”
孟夕嵐聞言挑眉,隔著簾帳問道:“好孩子,起來說話,這是怎麼了?”
早晨過來的時候,他們還好好的,一對璧人似的。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謝珍珍神情委屈道:“殿下身邊有一個名叫沈丹的宮婢,實在太不知分寸,太不值好歹了。”
孟夕嵐早料到她會為了沈丹的事情而抱怨,只是沒想到,居然來得這麼快。
不過才一天而已,她就沉不住氣了。
孟夕嵐故意沉默一下,方才輕輕笑了出來。
“沈丹那孩子是太子身邊的老人兒了。做起事來,一直很有分寸的。”
謝珍珍聽出她話中的偏袒之意,便又道:“臣妾知道沈丹伺候太子許久,只是如今臣妾身為太子妃,照看伺候太子的衣食住行,乃是臣妾的分內事。臣妾想要早點和殿下親近起來,不想事事都加以人手……”
三位側妃的人選已定,她只有一個月的時間而已。
若是不能在這一個月內,牢牢抓住太子殿下的心,等到新人進宮之後,勢必又是一番勾心鬥角,而她也未能搶佔先機。
孟夕嵐聞言嘆了一口氣:“你這個傻孩子。你是太子妃,乃是太子的正妃,如何要對一個宮婢如此斤斤計較,真是孩子氣。”
這話雖有責備之意,語氣卻是溫和的。
謝珍珍聽了這話,只道:“臣妾的確是太小氣了。可母后,:()帝業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