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除去,只能靠著他的恢復,慢慢抑制。
此番,焦長卿所用的幾位藥材都寒性很大,這對於周佑宸來說是很危險的。
周佑宸不可置信地皺著眉頭,一把拽過他的衣領,怒聲呵斥道:“你說朕的舊毒又復發了?”
焦長卿答的擲地有聲:“是的,皇上。這一年多來,皇上南北征戰,身子虧空,元氣不足,如今又因著一股邪火攻上心頭,內外皆成病患。”
“不可能,朕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病倒!”
焦長卿知道他心中有疑,隨即雙膝跪地,深施一禮道:“皇上,微臣說得都是實話。請皇上千萬不要再怠慢自己的身體……”
周佑宸搖頭:“朕不能生病。焦長卿,你要治好朕,知道嗎?你要治好朕!”
焦長卿連連點頭:“微臣定當盡心盡力,還請皇上不要太過激動,太過擔心,這樣對身子不……”
他的話音剛落,高福利突然上前一步:“皇上,皇后娘娘來了。”
周佑宸聞言稍稍平復一下心緒,坐直身子,又看了焦長卿一眼:“你不要對皇后多嘴。”
這話裡的意思就是,讓他暫時不要告訴孟夕嵐,他的病情。
孟夕嵐扶著寶珠的手,緩緩走了進來。
她聽聞皇上病倒,連早朝都沒上,便知一切順利。
和昨兒不同,今日的她,妝容素淨,沒了昨日的豔麗,面容蒼白,看起來彷彿比周佑宸看起來更像是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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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焦長卿起身行禮,讓出床前的位置。
孟夕嵐雙瞳微閃,快步走到周佑宸的身邊,看著他道:“皇上到底怎麼了?”
她臉上的慌亂是裝出來,可她憔悴不堪的模樣,還是深深地刺中了周佑宸的心。
她是為誰而憔悴?為他嗎?
周佑宸凝視她片刻,終是嘆息一聲:“朕沒事。”
孟夕嵐眼眶泛紅,心中的酸楚翻湧而上,不知是為了他,還是為了自己。
病來如山倒。不過短短三天的時間,周佑宸的病情每況愈下,連床都下不來了。
長生身為太子,代理朝政,每天替父皇上早朝,面見群臣,處理奏摺。
要做的事情,壓在眼前,多得數都數不清。不過就算如此,長生仍是每天去父皇的病榻前,給父皇請安,交代每日要事。
周佑宸對他並沒有什麼不放心的,眼下,他最擔心的還是自己。
他從未這般臥床不起過,每天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連杯水都拿不起來,簡直就像是個廢人似的。
長生總是晌午時分過來,而孟夕嵐總是在黃昏時分過來。
周佑宸閉目養神,鼻尖忽地聞到了一陣藥香。
睜眼看去,孟夕嵐坐在桌旁,慢條斯理地替他吹涼湯藥,動作緩慢,小心翼翼。
周佑宸抿緊雙唇,神情微有動容。
這場景,他總覺得似曾相識,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似的。
孟夕嵐本是聞不得藥味的,所以過來之前,讓焦長卿為她施了針,針灸了一下穴位。這樣一來,她便沒了嗅覺,所以並不會在周佑宸的面前反胃嘔吐。
孟夕嵐端著藥碗過來,見周佑宸凝神望著自己,出神片刻,隨即又緩過神來,繼而又低下頭去。
額前垂下的頭髮,掩蓋了他眉間的神色,讓他整張臉都顯得陰鬱起來。
孟夕嵐輕輕放下藥碗,稍微遲疑一下,方才伸出手去,輕輕撥弄了一下週佑宸擋在眼前的黑髮。
突如其來的舉動,惹得周佑宸微微一怔。
他再度抬起頭來,神色間竟有一絲防備。
孟夕嵐見狀,眉眼低垂,正欲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