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額頭冒出汗珠,抬手用袖子拭汗。
須臾,他見到了明珠從身後的廊下走過,忙喚住她道:“姑娘請留步。”
明珠走過來對他行禮:“大人,您怎麼還在這兒呢?”
吳明士道:“我還在等大汗過來議事。”
明珠聞言俏臉一紅,笑著睨他一眼:“大人,您還是別等了。大汗還在和娘娘那處歇著呢。”
吳明士似乎早有預料,只是點了點頭。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這也是人之常情。
忽然間,吳明士想起那日,公主殿下和他說話的樣子。
明明是那麼柔柔軟軟的一個人兒,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倍感信服。
也許……她真的有辦法……
吳明士這般想著,搖頭輕笑,轉身離去。
此時,無憂早已經起了。
到了時辰,她必須要和安胎藥。
屠都稍有些不安,只讓霍佳過來為她診脈。
昨晚,他沒能控制得住自己,有些太過急切了些,不知傷了她沒有,還有她腹中的胎兒。
霍佳心領神會,只讓穩婆過來檢視一下,方才過去診脈。
“娘娘胎氣穩固,只是有孕在身,還是小心些才是。這床底之事,自然是越少越好。”
無憂聽得這裡,紅臉低頭,幸好有紗帳擋住,旁人看不見,唯有屠都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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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是嬌羞,屠都越是喜歡,只是凡事不能太過。
無憂端著藥碗,將湯藥喝下,復又躺下休息。
屠都為她輕輕蓋好薄被,溫和說道:“昨兒的事都怨我了,你好生休息。我去去就回……”
誰知,他才一起身,無憂便扯住他的袖口,軟聲求道:“大汗若是沒有急事,便再陪陪臣妾吧。”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個粘人的小孩子。
屠都心裡驀地一軟,便又坐回來看她:“我不在,你才能睡得好些。”
兩人膩在一起,耳鬢廝磨,難免情動。
無憂閉了閉眼睛,再開口時,語氣略帶酸楚:“臣妾害怕,臣妾一覺起來,大汗就不在了。”
此言一出,屠都眸光微沉,合握住她的小手,輕聲安撫:“莫怕,我就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無憂聞言輕輕一笑,安然睡去。
須臾,她翻身睡熟,屠都才輕輕起身,臨走之際,在她的臉頰落下一吻,甚是溫柔。
明珠讓著大汗出門而去,卻不知,紗帳之中的主子,早已經睜開雙眸,默默望向帳頂,目光微微閃爍,忽明忽暗。
……
天光大亮,內務府徹夜整理,終於將太子宮裡下毒一事,查出了些許頭緒。
小六子並非是無辜之人,他在宮外仍有親聯,雖說只是外五付的表親,卻還是有牽連之人。從他們的手裡搜出來的銀子,居然全是宮中發配的銀子。
宮中的銀子,皆有記號,月月記賬。
高福利推算,那小六子不是主謀,然而卻是知情人。
他被人除掉,乃是不得已之舉,因著是倉促之下做出的決定,所以,思慮不周,留下許多後患。
如此倉促行事,背後的緣由到底是什麼?
有了線索,便是好查。
查來查去,一層層地往下剝皮,最後露出來的線索,居然直指一個人。
張蓉兒……一個被隱藏在深宮之中多年的女子。宋雯繡死後,宋家沒了勢,只得返鄉。而張蓉兒,因著是周天佑的生母,所以,孟夕嵐留她一命。她這些年來,一直在宮外的佛寺隱居,潛修佛法。
之前,她曾回宮短住半年,但年關過後,復又再次出宮修法。
她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