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為她號脈。
孟夕嵐輕輕揮手:“不用了,咱們一起吃杯茶好了。”
寶珠端來茶碗,小太監還給他搬來了凳子。
焦長卿倒也不推脫,順從地坐了下來。
“微臣聽說,謀害太子殿下的真兇已經找到了。”
孟夕嵐抿了一口茶:“是啊,十幾年前的恩怨又被扯了出來。”
十幾年前……焦長卿聞言稍微想了想,才道:“難道是和宋家有關?”
孟夕嵐眉心微動。他倒是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
“你太聰明瞭。”
焦長卿聞言笑著搖頭:“微臣不過是事後諸葛亮罷了。微臣若是真的聰明,就該早點為娘娘找出線索。”
孟夕嵐溫和一笑:“你為本宮做的已經夠多了。”
焦長卿聞言默默低頭,喝著手中的茶。
一杯茶了,焦長卿踏著夜色而去,小太監匆匆跑來回話,說是皇上已經在是宋妃那處歇下了。
如此最好,他有去處,她有安靜。
孟夕嵐報膝而坐,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空,久久無語。
寶珠進來更換蠟燭,見她還未休息,便道:“娘娘,都子時了。您還不休息?”
“許是喝了茶,半點睡意都沒有。”
孟夕嵐枕著手臂躺下,心中只想著一個人。
那就是無憂……
一晃數月,好久沒有她的訊息了。也不知她過得好不好?
,!
……
因著張蓉兒的事,周天佑心裡實在不安,他思來想去,還是準備親自去一趟太子宮。
他是代替母親來向他道歉的。
他們兄弟倆的感情一向很好,長生見他來到自己跟前跪下,不由皺眉道:“你這做什麼?”
“哥哥被下毒一事,雖然與我無關,但卻間接與我脫不了干係。我是來向太子哥哥磕頭認錯的!”
周天佑說完,便重重地磕了一下頭。
長生立刻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起來,誰讓你跪的?”
長生見他跪著不動,硬是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他看著他的眼睛,發覺他的雙眼通紅,眉頭又是一緊。
他今兒沒有帶面紗,露出臉上的疤痕。
沈丹在旁看得真真的,暗暗心驚,卻又不敢多看。
她早聽說過,二皇子殿下先天不足,面目可憎。
長生比周天佑高出半個頭來,他扶著他的肩膀道:“你不要隨隨便便把事情攬在自己的身上……宮外的那個女人早已與你無關了。你我都是母后的孩子,我是你的哥哥,你是我的弟弟,沒人能輕易挑撥咱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周天佑聞言微微動容,他墨色的雙眸再度蒙上一層水氣。
“哥哥……你真的不怪我?”
長生重重拍著他的肩膀:“當然,你是無辜的,和我一樣。”
雖然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脅,但他並沒有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是是非非,誰對誰錯,他分的清清楚楚。
周天佑滿心感動地離開了太子宮。
沈丹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您真的相信他?”
長生聞言轉頭,帶了些許琥珀色的眼眸裡滿含深意。“你什麼意思?”
沈丹垂眸:“奴婢只是覺得,二皇子未必是真的無辜的。”
張蓉兒在宮外安安分分那麼多年,不該做出這樣的事來?
長生瞪了她一眼:“這不是你可以多嘴的事。”
沈丹聞言忙行了一禮:“奴婢有罪。”
長生輕輕“哼”了一聲,再度回到位置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