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跟過去,更不敢多問什麼。一個時辰以後,他就要離開了。而她只能把整理好的包袱,仔細收拾一遍又一遍。
長生站在大帳的門口,背對著她,沉默不語。
他可以聽見背後輕微的聲響,他聽得出來她的心裡很亂。
長生轉身看她,緩緩開口道:“你留在這裡很安全。”
沈丹聞言不說話,只是低著頭點頭。
長生走到她的面前,低下頭看她。
沈丹的睫毛微微顫動,明知他在身前,卻不敢抬頭看他。她怕自己一旦對上他的眼睛,就會忍不住哭出來。
為什麼哭?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想哭。
“你等著我回來。”長生一邊說一邊慢慢抬起了手,指尖輕撫她的臉頰。
她的面板微微發涼,不似在宮裡的時候光滑。
沈丹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只用自己的臉頰摩挲著他的手背,一下又一下。
長生凝視著他眉眼間的依戀,只是輕輕一嘆。
夜深人靜,長生披上了一件黑色的披風,身騎黑馬,他和他身後的護衛,策馬而行,很快就將自己淹沒在無盡的漆黑之中。
…
寶珠手持蠟燭,推門來到偏殿,發現娘娘還在書案前坐著。
她單手支頭,微微閤眼,似乎睡著了。
寶珠小心翼翼地走到書案前,然後拿起手邊的一件披風,輕輕披在娘娘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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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孟夕嵐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向她道:“幾更了?”
寶珠微微嚇了一跳,忙道:“主子,已經二更了。”
孟夕嵐聞言揉揉眉心:“我差點就睡著了。”
“都這時候了,主子您該休息了。”
孟夕嵐撫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只道:“我睡不安穩,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那是一種直覺,玄之又玄的直覺。
寶珠知道她的心事重,便道:“奴婢收集了初雪的雪,給您沏完安神茶吧。”
雪水泡茶,最是清新潤口,主子一定會:()帝業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