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巧難得追問道:“那孩子,本宮也見過幾次,瞧著文文靜靜的,還真不知是哪裡有趣了呢?”
周佑麟回想起方才的事情,嘴角的笑意更濃,淡淡的回她:“其實,兒臣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她和宮中那些鶯鶯燕燕不一樣,很特別。”
慕容巧聽了這話,神情瞬變,眉頭微皺。她也年輕過,也是過來人。深知,男女之間,一旦萌發出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便是最麻煩的。
周佑麟見母親的神情變了,很是不解。
慕容巧沉吟片刻,岔開話題道:“聽說,你父皇著意要給太子選妃了。”
提起太子,周佑麟心中升起鬱氣:“他的命,實在太好了些。今日,兒臣去慈寧宮探了太后的口風,不出所料,太子中毒一事,的確如母妃所言,另有蹊蹺。”
慕容巧冷笑一聲:“哼!這點雕蟲小技還瞞不過我這雙眼睛,弄不好……整件事背後的幕後主使,便是慈寧宮那一位呢!”
周佑麟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可他懷疑的人,還有一個,就是太子。
也許,這根本就是被逼得狗急跳牆的太子,自導自演出來的一出苦肉計而已。
猜測如此,只是暫時還拿不出確鑿的證據。
慕容巧聽了他的想法後,沉思片刻,“證據我來找,不需要你來插手。眼下,你最要緊的是處理好常州的事,你父皇對你期望很高,你千萬不能讓他失望……朝中那些支援你的大臣們,同樣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你有一番作為。”
周佑麟信誓旦旦地點了點頭:“母妃放心,兒臣一定會讓父皇知道,兒臣才是配得上儲君之位的唯一人選。”
翌日一早,太后看著神采奕奕又眉眼帶笑的孟夕嵐,便知她心情不錯。跟著,她翻了翻她帶回來的禮單子,嘆氣道:“你回去不過半天的功夫,何必讓人準備這麼多東西,宮裡什麼都不缺。”
孟夕嵐盈盈笑著:“這些都是家裡的長輩們孝敬太后娘娘的,雖說沒什麼名貴的東西,但也是一點點心意。”
祖母說了,宮裡什麼都有,不用太過鋪張,盡心就好。
太后聞言寵溺地看她一眼,望著她喜滋滋的臉,眼中忽地閃過一絲異色。
想起,呂公公早上提起的那件事。
說實話,平時沒怎麼見孟夕嵐和寧妃親近,不曾想,她和周佑麟居然還有來往。
不過,太后對孟夕嵐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地方。畢竟,她是定了婚約的人,而她的親哥哥又是周佑麟的伴讀,免不了有所接觸。
當初,之所以放心讓她進宮,就是因為她是許了人家的姑娘,心裡安分,不會對不屬於自己的人和事,生出非分之想。
褚家英才輩出,孟家書香門第,兩家的這門親事結的門當戶對,讓人看好。
太后留意孟夕嵐這麼久,平日裡只看到她的溫順,卻看不見她的野心。要說,她沒是個主意的,自然不對。她願意進宮,心中所求的是家族的榮耀,而非一己之利。
孟夕嵐察覺到了太后的目光,面上不動聲色,心中暗暗起意。
昨兒,她和周佑麟同騎而歸,宮裡那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太后聽到耳風,也是早晚的事。
孟夕嵐不想解釋,因為那根本就是一件不需要解釋的事。除非,太后親自過問,否則,她不會主動提起。因為“此地無銀三百兩”是最愚蠢的行為。
安安穩穩過了兩天,宮裡開始有流言蜚語竄了出來。表面上,孟夕嵐毫不在意,可心裡已經默默想到了辦法,為自己的解圍。
周佑寧這兩天也有點反常,白天總是無精打采的,好似沒睡醒又很累的樣子。
今兒,她又向書房告了假,一個人悶在房間裡。
宮女們生怕她身子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