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繼續道:“焦長卿聽命!”
他總是有了反應,轉頭看向孟夕嵐,蹙眉不解。
“這碗雞湯,乃是本公主賞賜給大人的,所以,我命令大人,要將它一滴不剩地喝乾喝淨!”
焦長卿正在心煩,不禁皺眉:“殿下這是何意?”
孟夕嵐平心靜氣:“大人再這樣熬下去,我怕下一個病倒的人就是大人。”
焦長卿微微一怔,“微臣沒事,殿下無需擔心。”
“有事沒事,豈能用一句話來定下結果。大人勞心勞力,乃是四殿下之福,不過大人若是不先保重自己,又能如何保重四殿下呢。”
焦長卿知道她說得有理,只是他自己的心裡太急。再不及時找到治癒之法,四殿下的性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他長嘆一聲,往後靠著椅背,重按眉心:“微臣知道了,微臣只是心急!”
孟夕嵐凝視與他,只把湯碗往前遞了遞:“大人不要太過勉強自己。時疫來勢兇猛,從來都是禍害人間的大病!一旦沾上,必定要九死一生,我心中有數,大人心裡也該有數。”
焦長卿眸光深如海:“殿下的心思通透,只是,微臣此番是有為而為,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孟夕嵐緩緩而道:“當初,我看重大人,乃是看重大人的人品和醫術,可是,我從未把大人當成是大雄寶殿的如來佛祖,要風有風,要雨有雨……說到底,大人也只是肉胎凡身,凡事只能盡人事,而不能掌天意!這些日子,我親眼看著大人是如何殫精竭慮,盡心盡力,所以如今,我對大人只有期望,沒有強求,更不希望看見大人身體有損!”
,!
她細聲細語的一席話,讓焦長卿疲憊的內心倍感柔軟和寬慰。說不動容是不可能的,只是不能表露太多。
焦長卿雙眸半垂,遮去裡面明滅不定的情愫,只瞧著桌上的湯碗,開口道:“殿下一番好意,臣不敢不領情。”
孟夕嵐聞言微微而笑:“這會的溫度正好。”
焦長卿端起碗細細品來:“味道不錯。”
“只是不錯……難得我苦苦熬了一個多時辰。”孟夕嵐故意提高聲音,道:“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我就再罰大人喝完雞湯之後,睡上兩個時辰,算作小懲。”
焦長卿眼中再度閃過的神采,終究抿唇一笑:“臣認罰!”
許是天公作美,之後的兩天裡都是豔陽高照的好天氣。
孟夕嵐看著頭頂的藍天暖陽,尋思著要不要讓父親和二哥出來曬曬日光。
竹青扶著孟正祿走來走動,至於,孟夕然已經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靠著人力背到椅子上去坐。
孟正祿一直對孟夕嵐避而不見,但每天都要過問竹青,她的衣食起居,得知女兒沒事,才可安心。
陽光照在身上,讓孟夕然的氣色看起來好了不少,總算是難得看出幾分紅潤。
他的嘴唇微微噏動,半響問道:“四殿下如何?”
孟夕嵐淡淡道:“四殿下沒事,現下還在午睡。”
其實,周佑麟還在發燒,從早上一直到現在。
孟夕然寬慰一笑:“他沒事就好……”
孟夕嵐默不作聲,只陪著父兄二人,小坐片刻之後,方又回到忙進忙出的帳中。
焦長卿的額頭已經見了汗,至於周佑麟的身體已經開始發抖。
熬好的湯藥,一碗一碗地送過來備用。
焦長卿將切好的參片,放入周佑麟的口中讓他含著,怎奈,周佑麟燒得神志不清,吃到嘴裡的東西不是吐出來,就是咽不下。
那些太醫對周佑麟心存忌憚,又不敢貿貿然上手去碰,一時站在原地,愁眉不展。
孟夕嵐眼見著人多,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