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人心疼,讓爹孃不捨將他放下,只把他抱著哄著,甚至還會拿別人都得不到的糖來哄他。四皇子,您覺得這是為什麼?”
周佑麟只是一時灰心,但還不至於腦筋糊塗,他眉心微動,臉色隱有不快之意:“你是要我裝可憐?”
沒錯,就是裝可憐!只是周佑麟一向心高氣傲,自然不會願意。
孟夕嵐點了點頭,溫和相勸:“有時候以弱示人,未必是一件壞事,反而能得到別人更多的關心,更多的在乎。”
周佑麟眉頭蹙得更深:“所以,你想讓我向父皇裝可憐?”
“眼下這是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孟夕嵐繼續道:“太子爺那麼不爭氣,可皇上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他容忍包容,太子中毒之後,好不容易撿回一條性命,太后去看他時,他含淚認錯,言辭間竟是悔改之意,太后看著心軟,皇上看著自然也會心軟。我知道,四皇子你一向要強,可現在你身染重病,再怎麼要強也只是逞強,唯有示弱……”
她故意把話說一半留一半,其餘的留給周佑麟自己一個人去思量。
從方才的灰心喪氣到現在的心有所思,周佑麟的心情,隨著孟夕嵐說出來的話而跟著起起伏伏。他身體裡繃著一股犟勁,自然是不願意,可她說的話,也並非全無道理。
,!
孟夕嵐沉默片刻,見他沒有搖頭反對,也沒有點頭答應,適時地又補了一句:“其實四皇子也不用太過為難,如今你與皇上見不得面,宮裡宮外,如隔千里,唯有書信可以往來。只是一封信而已,又能有多難?”
只要一封情真意切,抒懷思念的書信,便足以感動周世顯的五臟六腑。
周佑麟沉思了一會,方才點頭:“好,我聽你的。”
孟夕嵐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含笑起身:“那我幫你鋪紙研墨。”
周佑麟望著她舒展開來的眉眼,張了張口,似乎有話要說,但始終沒有說出口。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心裡攢著的那些話,他要等到回宮之後,再與她說。
……
夜深了,宮中的燭光依然明亮晃眼。
今日太子大婚,普天同慶,只是白天的喧囂熱鬧過後,到了夜晚,也只留滿宮寂靜,暗湧叢生。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
明德宮迎來了一位女主人,褚靜文穿著一身奢華精緻的大紅喜袍,端坐於寢宮之內,眼前竟是明晃晃的紅燭,晃得她的眼疼心澀,就連胃裡也跟著一陣扭曲,難受。
她微微垂眸,不看任何人,但她知道,這宮中的所有人都在暗暗打量著她,猜她的心思,猜她的未來。
這會兒,洞房花燭一應俱全,只差太子爺的出現。
白天的時候,褚靜文已經見過了周佑平。他比她想象中的要年輕俊朗,並非如之前想象的那般不堪猥瑣。
他身帶幾分病弱之氣,眼神明亮卻又飄忽不定,目光流轉之間,總是給人一種漫不經心地散漫。
褚靜文方才明白,原來他也是不願意的。這場大婚就像是在演戲一樣,她和他就像是戲臺上的戲子一樣,華麗登場,安安穩穩地演完這出戏,讓臺下觀看的人,看到滿意即可。
想到這裡,褚靜文的胃裡又是一陣絞痛。她忽地俯下身子,捂著胸口,乾嘔不止,嚇得眾人驚慌不已。“太子妃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褚靜文的胃裡一陣陣反酸,卻沒有東西可吐,她這一天下來幾乎滴水未沾,什麼都沒有吃過。
眾人慌亂之際,門外傳來一陣通報:“太子駕到。”
褚靜文胃痛地直不起來腰,正欲起身行禮,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出什麼事了?”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突然身子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