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顯而易見,她望向他道:“孟家和王爺的關係千絲萬縷,我對王爺也是盡心盡力,何來楚河漢界這一說?王爺誤會我不要緊,但不要誤會孟家的立場,和我父兄的忠心和誠意。什麼是欲擒故縱?我何時對王爺欲擒故縱過……”
她越說越急,喉嚨一陣刺痛,不禁咳了起來。
周佑麟伸手想去拍她的背,卻被她一把推開,她用帕子捂著嘴,眸光變得犀利起來。“我沒有對誰欲擒故縱,更不想糾纏誰,王爺身子既然好了,就該早日準備回宮,我身子不適,恕不多陪,王爺慢走!”
她生氣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神情滿是惱怒和無奈,莫名地讓人一陣揪心。
孟夕嵐咳了半響,臉上紅得厲害,額頭也微微冒汗,看起來難受極了。
呼吸未定之際,只聽耳邊又響起周佑麟的聲音:“孟夕嵐,我喜歡你。”
孟夕嵐呆了一呆,耳朵裡像是炸了一聲驚雷,腦子裡轟隆隆作響,瞪大眼將他望住。
到底是她在發燒,還是他病沒好利索,所以腦子不清楚了?
周佑麟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會兒,似是咬牙切齒一般放低了聲,又與她道:“我喜歡你。就算你不糾纏我,我也會一直糾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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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輩子都要和她糾纏下去,直到她心甘情願地跟著他。此話一說,周佑麟胸口按耐已久的心跳,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怦怦跳動。
“我知道你有定了親,那又如何?只要你一天沒嫁給褚靜川,你就不是褚家的人。我知道你的心裡沒有我,那又如何?只要我把你綁在身邊一輩子,你早晚會有對我心甘情願的一天!”
他信誓旦旦的語氣,已經預示著他的企圖和計劃。
只要一道旨意,就可以讓孟褚兩家的婚約作廢,就可以讓孟夕嵐成為他的人!
當週佑麟起身離開時,孟夕嵐還尚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她有些愕然地望著他邁步離去的背影。
周佑麟一走,竹露就闖了進來。“小姐,您沒事兒吧?”
孟夕嵐撫著胸口,坐直身子:“沒事,就是咳嗽了。”
她嘴裡雖是那麼說,臉上的表情可不像是沒事兒人。
竹露擔心不已:“小姐,是不是王爺他又……”話到一半,卻又忍了回去。
孟夕嵐眉心一動,只覺她的話裡有話:“竹露,你過來。”
竹露咬咬唇,湊到床前低了下頭。
“竹露,王爺是不是跟你說過什麼?還是你聽見過什麼?”
竹露心裡著急,嘴上卻不敢亂說,思前想後,還是覺得那晚的事情不能瞞著小姐。
竹露把心一橫,就把孟夕嵐生病的時候,周佑麟陪了一晚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孟夕嵐聽完,身上立刻打了個寒顫,心裡更是亂糟糟的。
竹露見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含著哭音道:“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攔著王爺的,都是奴婢不好……”
孟夕嵐有些急:“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竹露欲言又止:“小姐病得厲害,王爺又不知分寸,奴婢怕您為難……”
孟夕嵐無奈地嘆了口氣:“眼下,怕是我要更為難了。”
周佑麟的心思如何,她之前隱隱約約也有所察覺,所以才會安排那些事,表明自己的處境。只是,如果她和周佑麟真的有了肌膚之親,那情況就另當別論了。
方才,周佑麟的神情和語氣,可不像是在賭氣隨便說說,他是認真的。
那層模模糊糊的窗戶紙被捅破了,他和她,以後回到宮中要怎麼相處?萬一,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她的處境豈不是會變得更為難!
“小姐,奴婢已經再三提醒過王爺了,您是定過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