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可以定下來了。王爺的身子已有康復,營中的將士也有見好之勢,這都是用藥正確的緣故。”焦長卿鄭重其事道。
孟夕嵐聞言大喜,情急之下,忍不住一陣咳嗽,竹露伸手給她順背,卻被孟夕嵐一把抓住,她扶著她的手,又坐直了幾分:“大人此話當真?”
她不是不信他,只是不敢相信。
“微臣不敢撒謊。時疫之症,雖是頑疾,卻非不治之症,如今公主可以安心了。”焦長卿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認認真真道。
昨晚,他和太醫們商量斟酌,一夜未睡,為的就是定下最終的藥方和療法。
不過現在,他最高興的並非只是為焦家保住了百年的聲譽,也為了保住孟夕嵐的命。
見她安好,他才能心安平靜。
“多謝大人,勞煩替我謝謝其他幾位大人,你們勞苦功高,他朝回宮,我必定要為諸位大人向皇上請賞請封。”孟夕嵐的心頭總算是有了一絲愉悅之感,只要時疫可治,眼前的一切困境便可迎刃而解。四殿下可以回宮,父親和兄長也可以回家,事事都會好起來的……
喜悅之餘,孟夕嵐的眼中微微泛起淚光,焦長卿看得真切,心裡頭又是一陣不舒服。
“公主安心養病,微臣一定會把公主好好地送回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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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人。”孟夕嵐微微而笑,知道他一定會說到做到。
焦長卿走後,孟夕嵐有些乏力,但還是讓竹露把哥哥請來,她有事要交代。
看著妹妹病弱虛白的臉,憂心忡忡道:“你這丫頭,口口聲聲說要為了孟家,可現在還不是把自己給連累了。傻丫頭,十足的傻丫頭!”
這世上會罵她是傻丫頭的人,也只有大哥一個人了。
孟夕嵐微微而笑:“我的確有點傻,哥哥罵得對。”
孟夕照哪裡是想要罵她,而是心疼她,望著她道:“焦大人的藥方有用,你也不會病得太久,這幾日是難為你了,都是哥哥無用,讓你這般受罪。”
“天災人禍躲不過,哥哥被困於其中,哪裡有錯?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罷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父親和兄長皆可回家,咱們一家人都要團聚了。”孟夕嵐握一握他的手,又道:“只是哥哥,未免再生不測,還望您能儘早把四殿下送回城中,又或是再給他一處安身之所,這地方不宜多留。”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周佑麟,他越早回宮越安全,以免夜長夢多,再招禍端。
孟夕照明白她話中的深意,只道:“你擔心宮裡的人會下黑手?”
孟夕嵐點一點頭。“福公公天天回去傳話,我一直讓他報喜不報憂,說得都是四殿下如何平安無事,如何身子見好。宮裡的人聽得多了,自然會相信他真的沒事。不過,明德宮裡那一位,怕是要坐不住了。”
太子是最危險的。他剛剛大婚,眼下正是最風光得意之時,
孟夕照心中瞭然:“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和王爺商量此事。不過,此地不宜久留,你也要一起離開才行。”
孟夕嵐擺手搖頭:“不可,我在這裡可以見到福公公,王爺不在,他的眼前不能沒了主子。”
畢竟,周佑麟離開一事,只能暗地裡進行,千萬不能再生枝節。
“不行,讓你一個人留下來,豈不是危險?”孟夕照不允許她再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哥哥別急,我哪裡是一個人了,我有竹露竹青,還有小利子,還有滿營全副武裝的將士。宮裡的人,只想暗算王爺,我不過只是一個無關輕重的小角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孟夕嵐好生安撫哥哥,這回他是唯一可以保護周佑麟安全的人。
“焦大人的好訊息,用不了幾日就會傳回宮裡。所以,哥哥要儘快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