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麟猛地坐起身來,轉頭看向旁邊。這時候,身邊那個一絲不掛的宮女也驚醒過來,睜大眼睛看著他,連忙慌里慌張地扯過薄被來遮住自己纖細顫抖的身體。
周佑麟眼瞳緊縮,瞬間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他整個人微頓一下,隨即攥緊雙拳道:“誰讓你在這兒的!”
那宮女緊緊地掩住自己,嚇得牙齒有些打顫:“是……是六爺……讓奴婢來伺候王爺的。”
“伺候?”周佑麟聞言冷冷一笑,別過頭,不再看她:“給我滾出去。”
那宮女不敢為自己辯解,披著衣裳跑了出去。
候在外面的小東子,連忙跑了進來:“爺兒,您醒了?”
周佑麟狠狠甩開簾帳,穿上自己的衣服,呵斥道:“你個狗奴才,是不是不想活了。”
小東子抖了抖肩膀,連忙跪下磕頭道:“奴才該死!這都是六爺的意思啊,奴才不敢違抗,而且,王爺昨晚喝醉了……根本不省人事啊。”他一邊說一邊抬頭瞄了眼亂糟糟的床鋪,想起剛剛慌張而逃的宮女,心裡陡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周佑麟心裡實在膈應得很,立刻走出去,找到正在悠哉喝茶額周佑文,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把他這個人提了起來:“你敢算計我?”
周佑文被他嚇了一跳,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大,故意笑了笑道:“四哥,您幹嘛這麼大火氣?怎麼?那宮女伺候得不好嗎?”
周佑麟聞言,二話不說直接照著他的面門重重打了一拳,打得他當即掉了一顆後槽牙,滿口吐血。
“四哥你……”周佑文捂著嘴,連連後退,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周佑麟打了他一拳,仍是不解氣,又將他踢翻在地,踩著他的後背道:“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算計我!老六,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太不知好歹了!”
周佑文疼在地上直哼哼,嘴裡的血更是流個沒完,太監們嚇得紛紛後退,一路跑出屋外,心想著得趕緊把太醫找來。
憑著那股子已經忍耐多時的怒氣,周佑麟把周佑文結結實實地揍了一頓,打得他最後一個勁兒地哭喊救命,樣子十分狼狽。
待太醫趕來的時候,昭華宮那邊也傳去了訊息。賢親王周佑麟和六殿下週佑文不知為何,兩個人狠狠地打了一架。
慕容巧昨兒剛過了生辰,又承蒙皇上的恩寵。晨起之時,她送走皇上之後,便又回到榻上補覺。怎料,小太監匆匆來報,說東四所出了事。
慕容巧聞言蹙眉:“王爺為何要打六爺?”
“奴才不知。不過……王爺打得可狠了,據說連太醫都請過去給六爺治傷了。”
慕容巧緩緩坐起身來,神情微微不悅:“趕緊傳話過去,讓讓王爺來見本宮。”
周佑麟雖然偶爾會有些衝動,但到底不是個狂躁之人。今兒的事,肯定是周佑文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惹惱了他。
周佑文被打掉了一顆牙,臉上也是鼻青臉腫,周佑麟把他扔給太醫,帶著小東子去了昭華宮。
慕容巧看著他的手背都破了,立刻動氣道:“到底是什麼事,值得你這樣?”
周佑麟知道身邊的宮人,遲早會把昨兒的事情告訴母妃,索性不願多提,只道:“老六那小子被我使絆子,故意要算計我。”
慕容巧眸光微微一閃,透著一股子犀利道:“他算計你?你可是他最大的靠山。”
周佑文在前朝後宮都是個不吃香的主兒。他母妃只是個被皇上冷落多年的妃子,出身卑微又孃家無勢。至於他自己,更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除了吃喝玩樂,其他的什麼都不會。
這幾年,周佑文的日子可以過得悠哉,都是因為他是周佑麟的跟屁蟲。他怎會不知好歹,做出惹惱周佑麟的事。
既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