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夕嵐仍是淡淡發問:“那些謠言……皇上真的不信嗎?”
周佑宸眉心一擰:“當然,你以為朕會疑心於你?朕說過,就算天塌下來,朕也會相信你,正如你相信朕一樣。”
孟夕嵐聞言心中一顫,使得手上也失了分寸。
指尖微微一下刺痛,針尖輕而易舉地刺破了面板,沁出血珠來。
殷紅色的鮮血,看著格外刺目驚心。
孟夕嵐眉頭微微一蹙。她是最不喜歡見血的。
“嘖,怎麼這麼不小心!”周佑宸皺著眉頭,輕叱一聲。
他起身走過去,輕輕推開一旁礙眼的竹露,抓住孟夕嵐流血的手指,輕輕放入自己的嘴裡。
孟夕嵐訝異地挑了挑眉梢,連忙收回手道:“萬萬不可……”
周佑宸哪裡肯聽,一把攥緊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他輕輕吮去她指尖上的血珠,蹙著眉頭,一臉認真。
竹露和竹青見狀,彼此遞了一個眼色,雙雙退了出去。
孟夕嵐臉頰浮起一絲不自然的紅暈,這樣的舉動,實在太過親密。
周佑宸含著她的指尖,過了片刻,才可放開她的手,低頭認認真真地檢查。
孟夕嵐有些不自在道:“不過是刺了一下而已,不要緊的。”
“怎麼不要緊?你受傷就是朕受傷,你流血就是朕流血,所以你要好好保護自己才是。”周佑宸嚴肅認真道:“再說了,你好好的,突然做這些針線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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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繡給雲哥兒的。他每年的生辰的時候,哀家都會送他一條手帕。”孟夕嵐垂眸道。
今年她選的圖案是君子蘭,希望他可以早日長成為一個謙謙君子。
周佑宸看了一眼那手帕,皺眉道:“你還真是心疼雲哥兒。什麼時候你也給朕繡一條?”
孟夕嵐聞言含笑睨了他一眼:“皇上和一個小孩子家爭什麼?”
周佑宸堅持道:“朕就是要爭。”
她待雲哥兒實在太親了,甚至有時候比親生的孃親還要親。
孟夕嵐聞言無奈點頭,只好答應。
一晃又過了幾日,孟老太太攜著雲哥兒進宮,準備和孟夕嵐商量商量,下個月大婚的事。
孟夕嵐見了雲哥兒就來了精神,和祖母沒說上幾句話,就要帶他去御花園走走。
那裡的花開得正好,景色也美。
孟老太太細細打量她一番,才道:“不錯,我瞧著娘娘的氣色見好,看來那些滋補的方子,沒有白用。”
孟夕嵐正拿著桃木梳子給雲哥兒梳頭,微微含笑:“這麼貴重的藥方,怎麼可能沒有用處呢。”
孟老太太嘆息道:“只要管用就好。”
雲哥兒聞言,突然轉過頭來問:“姑姑,哪裡不舒服嗎?”
孟夕嵐低頭笑笑:“沒有,姑姑沒事。”
雲哥兒有模有樣地伸出手去,掌心貼向她的額頭,“我來給姑姑瞧一瞧,我來給姑姑治病。”
“咱們雲哥兒還會治病呢?”
雲哥兒一臉認真道:“嗯,如果額頭髮熱,那就是生病了。這是孃親告訴我的。”
孟夕嵐和祖母對視一眼,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小年紀,最是可愛。
雲哥兒踮著腳,摸著孟夕嵐的額頭,半響才道:“恩,姑姑沒生病。”
“你這個小機靈。”
孟夕嵐輕輕扳過他的肩膀,繼續給他梳頭髮。“謝謝雲哥兒這麼惦記姑姑。”
雲哥兒嘴甜道:“姑姑是雲哥兒最:()帝業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