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福利則是站在殿下身後道:“殿下,後堂就是審訊的地方,請殿下移步。”
長生聞言輕輕“嗯”了一聲,正欲轉身邁步,卻聽身後有人清麗出聲:“殿下,奴婢陪您一起進去。”
說話的人正是沈丹。
一個主子,一屋子奴才,只有她一個是女兒身。
長生轉身看她,目光清冷:“你?你跟去作甚?”
沈丹見眾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低了低頭道:“娘娘叮囑過的,奴婢要寸步不離地守在殿下身邊。”
這話說得還真是漂亮。
不過那地方有多可怕,她想必一定沒見識過。
“好,那你就跟過來吧。”長生冷冷收回目光。
既然她那麼想表忠心,那就給她一個機會好了。
從前室到後堂,不過幾十步的距離,高福利卻是走得很慢很慢。
如今正是初夏時節,天氣異常暖和,可走過這裡的時候,四周卻是透著陰沉沉的寒意。
這過道明明無窗,卻又陰風拂過,陰測測的。
沈丹心跳如擂,滿腹不安。
她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若說不怕都是騙人的。
高福利在前領路,待到審訊的刑房門外,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太子殿下:“殿下,這屋裡的東西,沒有一件是沒見過的血的,看著雖然乾淨,只是還請殿下不要碰觸。”
,!
長生聞言背過雙手,心中自有分寸。
高福利則是挽起袖子,露出兩隻結實的手臂。
房門一開,撲面而來的便是一股刺鼻的血腥氣。
高福利邁步直入,長生則是站在門外,抬眸掃視一圈屋內,跟著從袖中掏出絲綢手帕,輕輕掩住口鼻。
刑房的光線昏暗,卻足夠照亮房中的大小物件。
最醒目的東西,自然是那些羅列在木架之上的刑具,大大小小,泛著寒光。
不過很奇怪的是,這刑房之內,只有刑具,卻不見犯人。
長生緩緩邁步,身後的沈丹小心翼翼地跟了進來,卻不敢抬頭去看周圍,生怕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趕緊帶人過來吧。”長生吩咐一句。
高福利聞言轉身,目光幽幽地看了殿下一眼:“殿下,這人已經在這裡了。”
長生聞言微微皺眉:“犯人在哪?”
這房中除了他們幾人,再不見任何人蹤影。
高福利往角落出走了幾步,走到一隻大罈子的面前,伸手輕輕敲響道:“殿下,請看。”
伴著他的話音落下,那罈子裡面慢慢露出一顆人頭。
那人頭面目可憎,披頭散髮,髒兮兮的頭髮,混著血跡黏在臉上,讓人分辨不清他的五官模樣。
此情此景,惹得長生微微一驚。
沈丹偷偷抬眸看了一眼,嚇得雙腿發軟,差點驚叫出聲。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牢牢捂住,不肯出聲。
高福利卻是一臉平靜,垂眸看著那壇中人,低聲道:“殿下,想必已經認不得他了吧。就在一天之前,他還是太子宮裡的雜役太監,每日執著掃把為殿下整理花園。”
長生聞言神情微變,他細細打量那張臉,只覺看起來似有幾分眼熟。
不過,他宮裡的人太多了,他實在不能記得那麼清楚。
也許這就是他的大意。他總覺得宮裡是最安全的。
“你為何把他裝在這罈子裡?”
很快,長生覺察到了壇中人的異樣。
那人雖有氣息,雙目發呆,動也不動,而且,他的肩膀下的衣服空落落的,彷彿沒了雙臂。
高福利轉過身來,靜靜道:“殿下,這種刑罰由來已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