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下了。”
他一字一句地說著,彷彿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她的野心比他還要大,只要他奪下這江山,他就可以獨佔她,再也不會失去她了。
孟夕嵐咬唇不語,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還可以重來嗎?明明已經來不及了。
…
待到次日清晨,孟夕嵐起床的時候,方才發現自己的整個手腕都淤青了。
醒來的時候,褚靜川已經不再了。
竹露含著淚道:“大將軍凌晨就出宮了。”
她小心翼翼地扶著主子做起來,瞥見她肩上的肩膀和後背的淤青,不由又是一怔。
竹露咬唇忍著哭,小聲罵道:“他簡直不是人!”
他這麼折磨主子,虐待主子,簡直比禽獸還不如。
孟夕嵐攏好身上的衣服,靜靜道:“不要哭,更不要旁人看見。”
昨晚發生的事和以後她要面對的事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麼。
“重頭來過……一切重新開始……”
孟夕嵐想起褚靜川之前說的那些話,心裡一陣發沉,腦子裡更是嗡嗡地疼。
褚靜川留宿慈寧宮,這件事很快就在守衛軍中傳開了。
大將軍和皇后娘娘的舊事,算不上是什麼秘密。不過,他們誰也沒想到,大將軍對皇后娘娘還有情愫。
和這皇圖霸業相比,一個女人,顯得實在太過微不足道。
沈丹在領食物的時候,聽見了侍衛們在私下議論此事,不由心頭一震。
她不敢多問,只覺他們一定是胡說八道。
大將軍怎麼敢碰皇后娘娘?他一定是瘋了!
沈丹忐忑不安地往回走,心想,絕對不能讓太子知道此事,哪怕是聽到半個字都不成。
怎料,他們似乎是非要讓太子知道不可。
長生聽聞此事,當場把手中的茶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他氣得雙眼通紅,邁步直奔門口而去:“我要殺了他,褚靜川,我要殺了他。”
小春子蒼白著一張臉,跪下來抱住他的腿:“殿下,您可不能啊……”
他這麼衝出去,必是死路一條。
沈丹也跟著一起勸道:“殿下,事情未必是真的,只是流言罷了。”
長生臉色鐵青:“我要去見母后,我要親自問個清楚。”
他一邊說一邊踢開了小春子,小春子哭哭啼啼,又爬過去道:“殿下啊,奴才求求您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十萬火急的時候了,您還這麼大脾氣,那肯定是要把性命都賠上啊。”
太子不能有事,絕對不能,否則,這宮裡的人,最後都只能是死路一條。
“殿下,皇上就要回來了,您忍一忍……您多為娘娘想想,娘娘這麼委屈自己,難道不是為了您嗎?”
小春子本是個小瘦子,拼盡一身力氣,死死地抱住主子的腿。
長生掙了幾下,也不想對他下狠腳,便站住不動了。
他微微低著頭,半天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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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丹有些不安地抬頭看他,只見他的眼中蓄滿了淚水。
殿下……他居然哭了……
“我真是太沒用了!”長生咬著牙,從齒間迸出這幾個字。
沈丹連連搖頭:“不,殿下這不是你的錯!”
長生閉著雙眼,不再說話。
須臾,小春子沒了力氣,方才不得不放開了他,可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著他,生怕他又衝動。
沈丹緩緩站起身來,雙手合握住他的手,使勁攥著道:“殿下,請您再忍忍,皇上就快回來了。”
長生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