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
手指拎著崔瑾美人的衣襟口將人一把提了起來,胸沒她大的念頭在她腦內一閃而過,對著美人有些迷茫、驚慌的神色,天仙惡聲惡氣地道:“睡什麼睡!”
崔瑾在看到眼前那張陌生的臉時下意識地掙扎呼叫。
“別叫了,再叫的話我把你沉水裡!”天仙鬱悶地威脅道,她是那種會對她做什麼的登徒浪子嗎?
崔瑾在看到少女額間那朵七瓣桃花時像是想到了什麼,面前之人雖然頂著一張和那日那人不太一樣的臉,但是她給她的感覺依然一樣,猛地朝身前之人撲去環住她的腰。
“是你嗎?”崔瑾喃喃道,“我是在做夢嗎?若是夢我願它永遠也不要醒,你知道嗎?我每晚都會夢到你但從未有一天這麼真實過。”
“……”天仙,這是什麼展開,在夢中會情郎把她認錯了?唐依說崔瑾美人喜歡白墨,那她夢到的應該是白墨,想到這裡天仙直接掰開了崔瑾環在她腰間的手,拎著人領口的衣服將人粗魯地搖了搖,“醒醒,別做夢了!”
崔瑾仿若如夢初醒般,不安地望著身前的人,雙手絞著被單,“原來你是真的。”
她沒空跟她玩真真假假的遊戲,天仙掏出那枚剛煉好的丹藥推到崔瑾面前,“吃了它你應該能能恢復修為,但是——”
她話還沒說完,便見崔瑾一臉嬌羞極為順從地將那枚黑漆漆的丹藥吞了下去,衝她嬌羞地笑了笑。
“……”天仙,好像有哪裡不對。
“但是我不保證能有正確的效果,可能會有其他奇怪的效果。”天仙盡職盡責地解釋道,別人煉的丹她能感覺出其丹藥的效果,唯有她自己煉的什麼都感覺不到。
天仙掏出那根從林戛庫房裡摸出來的繩子,據說是用極為堅韌的萬年冰蠶絲製成,別說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就是仙人都掙不斷,“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一定要第一時間跟我說,我好把你綁起來在旁邊給你煉解藥。”
崔瑾掀開被單,面帶紅暈地將手伸到天仙面前,嬌羞地道:“你綁吧,我沒關係的。”
天仙探究地看著崔瑾美人臉上那抹淡粉的紅暈在她目光下越發濃豔,漸漸變為大紅色。
腦中閃過林戛中了毒後的反應似乎臉特別紅,天仙正準備拿繩子將她綁起來,突然發現她躲躲閃閃的目光以及臉頰上那濃豔的嬌羞,與林戛完全不一樣,她既不腿軟又沒喘粗氣,除了領口被她揪出來的褶皺看上去有些凌亂,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而且她體內的修為在以飛快的速度復甦。
天仙臉色微妙地變了變,崔瑾美人真重口想跟她玩捆綁play,到手的繩子天仙又給收了回去。
崔瑾頂著身前之人的目光害羞地低著頭,囁嚅道:“謝謝你上次救了我,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天仙不答,她的這張臉明明已經脫離了妖孽範疇,一臉良善,除了額頭上的王母印,半晌才開口道:“你怎麼知道是我救了你?”
“只有你才會給我這種心動的感覺。”崔瑾輕輕抬起眼角瞥了一眼面前的少女嬌羞地道。
“……”天仙,這是對她表白嗎?只有她才能給心動的感覺是什麼鬼!就算用化妝技術變了一張臉仍然擋不住被撩倒的漢子和妹子用情至深的錯覺,她似乎已經能預見那日被她撩倒的各峰首座爭著搶著要進她後院的畫面了。
“你剛才夢到了誰?”天仙不死心地問道。
“是你。”崔瑾香肩半露、眸含春水地回道。
“不應該是白墨嗎?”顧不得想太多,天仙吸了口氣試圖將她掰回正軌,“修界的人都知道你喜歡白墨。”
“那是年輕的時候不懂事,總想跟人爭個高下,看別人喜歡白大人,以為自己也喜歡。”崔瑾帶著些惆悵地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