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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行了姑娘,他不敢了的。要不這樣,我給你換個位置,成不?&rdo;

&ldo;換位置就不用了。&rdo;春風掃了一眼那男人的位置,從包裡摸出一把藏刀,&ldo;唰&rdo;的一下抽刀出鞘,刀刃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出雪亮的白光,正正照在那男人臉上,刺得他瑟縮了一下。

她冷笑,&ldo;誰再伸手,我直接剁了!&rdo;又看向售票員,&ldo;車費退我。反正我也沒拿著車票。&rdo;

售票員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似乎扭曲了一瞬,然後又笑起來,&ldo;成成成……&rdo;然後從腰間的包裡掏出二百三十塊遞給她,動作倒是很乾脆。

春風一手拎著包,另一隻握著刀的手將紙幣接過,捻了一下,笑著說,&ldo;老闆,我上車給的是三百三。&rdo;

售票員咬牙又摸出了一百塊。

春風接過錢,轉頭朝四周掃了一圈,將那些看熱鬧的視線都逼退之後,心情總算是好了一點。

雖然跟售票員說的是不用換位置,但那只是借題發揮想拿回車費,繼續待在這兒春風心裡還真有些膈應。她收拾好自己包,將被子也捲起來夾在腋下,提著那把藏刀往車尾走。

過道里擠了不少人,春風這一路走得非常艱難,惹來了不少怨言。快到車尾處時,被子忽然被人拉住。春風不察,一個踉蹌,等她手忙腳亂的穩住了身形,轉頭越過被子看過去,就對上了一雙明亮的眼睛。

紀春風對杜十里的第一印象,就是這雙彷彿生著光的眼睛,連她的長相都沒怎麼注意。

&ldo;你坐這裡吧。&rdo;對視片刻後,她開口,聲音冷淡,語氣平平。

&ldo;哦……謝謝。&rdo;春風聽出她就是剛才幫著說話的人,不由愣了一下,又說了一遍,&ldo;謝謝你啊。&rdo;

她掃了春風一眼,沒說話。

春風坐了下來,自來熟的跟她搭話,&ldo;我叫紀春風,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杜十里。&rdo;

&ldo;哎?緣分啊!&rdo;春風嘿嘿笑,&ldo;咱倆的名字連起來就是春風十里啊,聽起來就很有意境,對吧?這是出自哪裡來著?&rdo;

她當然能夠感覺到杜十里的冷淡,但春風不以為意。畢竟對方剛才幫自己說話,看起來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再說了,旅途之中,閒著無聊,找個伴兒說說話很正常。

&ldo;出自杜牧的《贈別》,春風十里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那是寫揚州青樓的,十里長街捲起珠簾的美人都不如眼前這一個。你確定很有意境?&rdo;杜十里抬起頭看她。

春風尷尬的撓頭,&ldo;那什麼……不是姜夔的詞嗎?過春風十里,盡薺麥青青?&rdo;

&ldo;那是引用杜牧的典故。&rdo;杜十里道。

&ldo;好吧……&rdo;春風應了一聲,不由小聲嘀咕,&ldo;這個小杜比起大杜差太多了,好好的沒事寫什麼青樓?&rdo;

杜十里明顯聽到了這句話,嘴角微微彎了彎,又很快抹平,將床放了下去,閉上眼睛開始醞釀睡意。春風見狀,也識趣的不再打擾。

這一晚的交談到此為止。

夜裡睡得並不安穩,雖然車裡開了空調,但春風還是覺得有些冷。迷迷糊糊中察覺到熱源的存在,就自覺的湊了過去。半夜裡醒過來,才發現自己靠著杜十里,佔去了一小半的床。

杜十里似乎對此毫無所覺,安靜的睡著。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