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大笑起來,似是聽到了笑話。
“你未免太看得起他了,被你這樣欺負他都不敢吱一聲,怎麼敢找上我?”她手起手機,起了身。
“那你為什麼——”
“啊?因為看不順眼啊。”
“什——”他未說完,又被打斷。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噁心巴拉的人啊,優等生周子明同學。”
語氣極為諷刺,眼光極為鄙視。
周子明感覺自己被侮辱得很徹底。
“自己的創意油燈枯竭,就抄襲別的老實同學的作品,再毀掉、恐嚇對方。現在呢,怎麼樣?”她背過身去,走了兩步,“這種被人恐嚇和毀壞作品的滋味如何?”
她回眸一笑,纖長利落的馬尾一甩,在光照下有些晃眼。
周子明有些抖,明明是不怎麼劇烈的笑容,為什麼林夏笙可以笑得那麼令他恐慌。
“你,你想……怎麼樣?”他試探道,他的畫兒也被毀了,捱打也捱了,她還想怎樣?
林夏笙說:“去道歉,並且對他寫下承諾從此不再威脅恐嚇他、剽竊他的作品。”
周子明跳起來了,臉上還頂著個紅腳印,可笑極了:“你,你,林夏笙!你以為你是誰啊?正義使者嗎?為名除害嗎?!”
“哈——”她又笑了,嘲諷地掃他眼,“如果我自命正義使者,或許我直接就將這照片傳送給學校郵箱,將你的罪名告知學校。”
周子明聽罷慌了,踉蹌幾步跪倒在地,心慌地大喘著氣。
“我只是喜歡看你這種讓我想吐的人,崩潰又害怕的樣子啊,這種把柄在別人手裡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
“你……”
他敢怒不敢言,林夏笙他惹不起,也幹不過她。
四月,天高雲淡,碧空如洗,習習清風,飄揚過她纖長馬尾。
清爽的劉海也調皮地蕩在空中,變得凌亂了。
獨自一人走著,周遭的校友對她都避之唯恐不及,瞥她的眼神,有厭惡、嫌棄、甚至恐懼。
林夏笙剛剛在教訓周子明的時候,並沒有顧忌周遭是否人煙稀少,也無所謂是否有人。
自然而然,在學校這種人群聚集的地方,少不了被人發現。
這事,很快就在校內傳開了。
“你說林夏笙怎麼到現在還沒被退學啊,整天做那麼過分的事。”
“誰知道,估計家裡人和學校認識吧,不然誰敢膽子那麼大整天搞事情。”
“就是啊,最初看她的時候覺得她長得挺有氣質,沒想到人品那麼差!”
“那個美術系的周子明聽說臉上都被打變形了,鼻子還淌著血呢!明明都是同系的同學不知道她幹嘛怎麼對人家!”
“哎呦!流氓的想法我們怎麼會理解啊,人家多半是道上的,你沒聽過嗎?不少人都說外面的小混混都不敢對她怎麼樣!”
“媽呀!好嚇人!”
窸窸窣窣地閒言碎語,在林夏笙聽來就跟老和尚唸經一樣,聽不清又特煩人。
手機在褲袋裡震動起來,略為煩躁的拿出手機看了看。
‘夏笙,你來我辦公室一趟。’——周大媽
“切,就知道又要叫我過去了,真是煩死了。”她煩悶地掏掏耳朵,手起手機。
短暫的心煩晃神,讓林夏笙被人撞了個正著,踉蹌後腿幾步。
嬌俏的女聲傳入耳裡:“啊,對不起呀,我趕著去——啊!你,你是……”
林夏笙朝聲音的來源掃了眼,便走了。
被望了眼的少女有些呆滯地愣在原地,支支吾吾的。
“曉箏!你跑那麼快乾嘛呀!等等我!”
被叫喚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