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有什麼人想要對您不利,所以才送了這樣東西過來警告?”
這何止是警告?宋楚兮要對他不利那也是一定的,可是他沒有證據,並且——
如果對外宣揚,說他被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公開恐嚇,他的臉就都丟沒了,以後都不要在北狄朝廷的權貴圈子裡混了。
“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而且正趕上過年,就不要給衙門添晦氣了,你去處理了就是。”竭力的不叫臉上表情露出破綻,宋亞青擺擺手。
“那好吧!”那侍衛捧著盒子退了出去。
待到他剛一拐出了院子,宋亞青的冷汗就一股腦兒全部冒了出來,同時雙腿發軟,一把撐住了桌子。
“老爺,您還好嗎?”他的親隨連忙過去攙扶。
宋亞青卻擋開了他的手,焦急道:“你快去,馬上遞牌子進宮,問問良嬪娘娘那邊的狀況,告訴她,讓她仔細防備著那個丫頭。”
那隨從見他這個樣子,很不放心,但是又見他著急,就不敢怠慢,緊趕著進宮去了。
*
宋亞青壓著他這邊的事情沒有報官,卻並不代表這一天衙門裡就真的能平安無事繼續過年。
一大早,掌管京城防務的懷王殷梁就被京兆府衙門來人請了去。
來人稟明瞭緣由,他就帶人直奔了城外的護城河。
這裡臨近北城牆,彼時岸邊已經熙熙攘攘的擠了好些看熱鬧的人,京兆府尹周玉春正神色凝重的指揮壓抑們下到冷水裡打撈浮在水面上的屍首。
殷梁過去的時候,岸上已經並排擺了七八具黑衣人的屍首,而水面上還飄著四五具。
殷梁的面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懷王殿下到了,讓路,都讓路!”引路的衙役大聲斥責。
周玉春趕忙快走兩步迎上來,躬身道:“恭迎殿下!懷王殿下恕罪,本來這過年的好日子裡,下官不該打擾殿下的,實在是這一次的事情有些特殊,所以——”
雖然平時流氓鬥毆,鄰里糾紛什麼的,偶爾也會有血案發生,但是有一兩個的損傷這就頂了天了,現在一下子從這護城河裡發現了十二具屍首,算是驚天大案了。並且這些人都穿著夜行衣,這樣的打扮就證明了他們應該是受誰指派的同一夥人。這些是什麼人?為什麼年關之際集結京城?他們是受誰指派?又意欲何為?
種種謎團不得開解,足夠鬧的人心惶惶了。
“什麼時候發現的?”殷梁沒等他說完就已經翻身下馬,走過去瞧了眼橫在岸邊上的屍首。
“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因為這兩天過年,城門都開的比平時晚了半個時辰,這幾天小商販們都不進城做生意了,這邊經過的人也少,是一家人出城走親戚的時候路過,這才發現的。”周玉春道,說著,就引殷梁過去,用腳將一具屍首的脖子往旁邊踢了踢,露出下面的傷口,“仵作已經大致的驗過了,每個人身上都只有一處致命傷,下手的人應該是絕頂高手,暫時還沒有發現能夠用以追蹤兇手的線索。”
“那這些人的身份呢?”殷梁面無表情的沉默了片刻,問道。
“問過許多人了,都說只是生面孔,沒人見過。”周玉春嘆一口氣,一籌莫展。
剛過年就遇到這樣的大安案,並且線索渺茫,足夠他焦頭爛額一陣子的了。
“如果兇手方面不好追查的話,那就先從這些死者身上查起吧,他們身上的物件上,多少應該會留下些線索。”殷梁道。
“也沒有!”提及此事,周玉春面上神色就更顯尷尬,“這幾具都已經搜過了,身上很乾淨,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他們身份的線索,具體的,還要等水裡的幾具全部撈上來才能知道。”
殷梁面上神情一直很冷靜,這時候眉心才隱約一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