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榮耀和價值。”
“歐里皮德斯。”顧海生說,“一個古希臘人的名言。”
豆腐眼睛一亮:“你也知道啊!唉,你們這些人,唸的書多,就是不一樣。”
顧海生只是沉吟,情深不壽,是說用情太深,恐感情難以持久的意思,蘇譽為什麼這麼形容豆腐呢?
但他沒再問下去,只說:“布丁那個性子確實太烈,等閒之輩入不了他老人家的法眼,真要相處起來,對對方是個不小的考驗。”
豆腐隨口道:“反正我們經理一向倚重他。”
“那你們經理對你呢?”
豆腐本來想說,蘇譽雖倚重布丁,但情感上卻更偏向自己。然而最近蘇譽的變化,卻讓他說不出來這種話。
末了,他無力地笑了笑:“我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經理能怎麼看我?還不是和嶽齡他們一樣?”
顧海生聽出他語氣裡的低沉,不由擁上前,抱住他,輕輕撫摸著豆腐的背。
“要不,我去和你們經理談談?”他低聲問。
“唉你別去了,這有什麼好談的?又沒鬧什麼矛盾。”
顧海生思索了良久,終於還是說:“小墨,這話,我一直想和你說。”
豆腐抬頭看著他:“什麼?”
“要是在獨眼傑克做得不開心,你就不要做了。”顧海生說著,又笑道,“反正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豆腐的眼簾慢慢垂下來。
見他不說話,顧海生又說:“我也不是非得叫你在家裡閒坐著,你可以做別的,讀書也行,進瀛海,我給你找個事情也行,你放心,不會有人說閒話的,因為你也不是沒能力的人……”
“我不想離開店裡。”
顧海生停下來。
豆腐努力笑了一下,才又說:“我知道你怕我幹得不開心。可是海生,對我來說,這不是一份簡單的工作。獨眼傑克……那是不同的。那個地方並不僅僅是我上班的地方。蘇譽也不僅僅只是我的上司。我之所以能變成如今這樣,而不是十八/九歲的那個樣子,這裡面,有我們經理很多的努力。我很喜歡蘇譽——不是那種喜歡,是像哥哥那樣,我自己的親哥哥,都沒他對我那麼好。”
顧海生輕輕嘆了口氣,抱了抱他:“我明白了。”
“布丁說,他一點兒也不想退回到十八/九歲去,我和他的想法一樣。”豆腐笑道,“這麼說吧,海生,要是我沒有在獨眼傑克做過,要是十年前你就遇上我,那你根本就不會喜歡我。”
顧海生笑道:“這可說不準!你十八/九歲的時候,是什麼樣?”
“傻樣。傻頭傻腦,不知天高地厚。”豆腐嘆道,“渾渾噩噩,稀裡糊塗,井底之蛙,蜀犬吠日,粵犬吠雪,夜郎自大,黔驢技窮……”
顧海生笑得前仰後合:“你背成語詞典呢!”
豆腐笑道:“真的啊,真的就是那個樣子。”
“那也沒關係。”顧海生俯下身來,親吻著他,“就算是傻乎乎像只青蛙的小墨,我也喜歡。”
和顧海生交鋒的事,布丁卻告訴了蘇譽,按照他的話,“小小的吵了一架”。
蘇譽吃驚地看著他:“為什麼要和他吵架?”
“其實,也算不上吵架。”布丁笑了笑,“我只是做了點警告。”
蘇譽淡淡道:“嗯,你能耐,能警告瀛海的總裁。”
“別的事我當然管不了,但事關豆腐,我覺得如果再一聲不吭,有違我做人的原則。”
布丁這麼一說,蘇譽好奇起來:“你警告他什麼了?”
“叫他別害豆腐。”布丁聳聳肩,“豆腐如今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命門大開,全身都是死穴。這種關係太不平等,所以我叫他收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