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燼的導演跟當許歧則的老師,兩者放在一起,這難易程度一目瞭然。許厭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然後下一秒她就後悔了。
因為陳燼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伸手指了指那個還在接受許歧則折磨的小電驢,指名道姓地要求,「我要坐這個。」
許厭幾乎是一瞬間就知道了陳燼這麼要求的原因。
這男人到底有多幼稚啊?
簡晨在一旁捧腹大笑起來,許歧則坐在電驢上,很是尷尬。
「許製片,我」許歧則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
許厭卻答應了陳燼。
「行。」她上前,叫許歧則下來。然後二話不說重新邁上電動車,戴上頭盔。陳燼走到許歧則的面前,指了指他腦袋上的頭盔,挑了挑眉。或許是陳燼的氣勢太過囂張,許歧則下意識就把頭盔取下來遞了過去。等陳燼的手都接住了,他才反應出一點不爽來。
兩個男人都拿著頭盔的邊緣,不肯鬆手。
許厭翻了個白眼,沒說話,只是按動了電動車的喇叭。
嘀嘀的刺音盤旋在海島上。
許歧則最終還是鬆了手,陳燼利落地戴上頭盔,長腿一邁,坐在了許厭身後的位置。
許厭試了試重量,叫陳燼抱緊她些。
陳燼嗯了一聲,不要臉地直接摟著許厭的腰。
那是被許歧則摟過的地方,這麼想著,陳燼的手更用力了。
許厭無語,「你要勒死我?」
陳燼鬆開些許,道歉,「不好意思,沒注意到。」
「是嗎?」許厭轉動油門,車猛地開了出去。陳燼沒做提前準備,好好的一個大男人,嚇得叫了一聲。
許厭這才報仇般痛快地笑了起來,說,「不好意思,沒注意到!」
陳燼看不見她的臉,坐在她的後面,只能感受到她背部的溫度。
但她的快樂傳遞得如此直接。
要是可以逗她笑,出醜也沒關係。
這麼想著的陳燼,聽到了簡晨更大聲放肆的囂張笑意。
不行。
人還是有一些起碼的尊嚴的。
許厭眼底都是笑意,正常地開了車,載著陳燼,往前走去。
天空就在不遠處,觸手可及的地方。海島寧靜,祥和,趕海的人回了家,背簍裡裝著活蹦亂跳的小蝦。這些畫面是許厭幻想過的畫面,但在幻想中,是她坐在車後,而不是在車頭。
許厭忍不住抱怨。
「喂,陳燼。」
「嗯?」
「不是你追我嗎?不該你載我嗎?」
「是你求我在先,公事公辦,這你說的。」
許厭:行,就你嘴巴會叭叭,什麼歪理都讓你佔了。
女人哼了一聲,打定主意繼續公事公辦的時候,又聽見男人幽幽地說,「而且你還載了他。」
這把許厭逗笑了。
「吃醋呢陳先生?」倒車鏡裡,都是她笑得眉眼彎彎的模樣。
陳燼認命了。
「嗯,酸的。」他說,「許厭,我有點酸。」
許厭沒想到他會這麼坦誠,這有點出乎她的意料。畢竟在她的印象中,陳燼總是那個說話玄乎,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的那種人。
現在忽然承認他吃醋了,倒是難得。
可是——
「你沒資格吃醋哦。」許厭壞心眼地提醒他。
男人,應該擺好自己的位置,正視自己的待遇。
哪裡有追人還吃醋的?
這麼簡單的道理,她多年前追陳燼的時候,就清楚得不行。
「當年你談戀愛跟別的女孩出去吃飯玩狼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