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的想法，才開口。

「沒有。」那片花瓣，是宴會那天，祁遇出事他撿到的，是從少年身上掉下來的，當然不會再有第二片。祁遇最近出了這麼多事，他的神經像是一根崩到極致的線，一觸即斷。

聽到他毫無轉圜之地的拒絕，宋書睜大了眼，不可思議。

「我說顧昱珩你沒搞錯吧，是你讓我研究的！」現在連一個材料都不給他？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個道理你到底懂不懂啊！宋書抓狂。

「我說沒有。」

「你找我要花瓣，是有什麼發現了？」顧昱珩問。

一說起正事，宋書打起精神，「有了！」

「也不知道你在哪裡拿到花瓣，我從中提取到了一種神秘的物質，但那東西到底是什麼，現在還沒有進展。」宋書侃侃而談。

顧昱珩一愣。

「知道了。」

「對了，我問你個問題。」顧昱珩突然叫停宋書，後者手上收東西的動作一停，歪頭看他，示意顧昱珩問。

「如果，一個人一直做一個夢，會不會……是預知？」口中的話脫出，顧昱珩面色如常，袖子下的手卻悄悄攥緊，他喉頭動了動。

「做夢嗎？」宋書想了一下，「頻繁做一個夢，可能是由於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然也不排除有你的那種想法，畢竟……這個世界上，神奇的東西多了去了，不是每件事都可以用科學解釋的。」他玩笑似的說著，卻讓顧昱珩內心一下子墮入深淵。

直到臥室裡人已經走了，顧昱珩還圈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自拔。

恐懼如跗骨之蛆一般，爬滿了男人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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