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絕望地控制水鸚鵡,將龍尾落下的鮮血丟於遠處,以免加重殺手老婆的傷勢。
天啊!怎麼辦?地獄龍也不具有高階魔族的特性!根本沒心情再召喚復耀來治癒右手腕和地獄龍的傷口,我任由鮮血流於地面形成殷紅一片。
“嗚!”突然渾身一陣刺痛,我只覺甜甜的感覺衝上咽喉。幸好有殺手老婆的前車之鑑,一瞬間硬生生捂住嘴,但嗓內湧出的大量鮮血竟從鼻孔中擠出,淅瀝瀝滴於芭黛兒身上。
“主人?!”蓋安聽出不對,急聲問道:“主人,您是不是砍了地獄龍取血?!不能啊!作為守護,它是您的一種化身,傷害它就等於傷害您自己……”
“閉嘴!”我口齒不清地令其噤聲,慌忙控制泠流導去儘可能多的鮮血。地獄龍雖然不是我的守護,但同化後成為身體的一部分,與傷害守護的結果倒是相同。
“不……行……”芭黛兒已經衰弱到僅能顫動泛黑的雙唇,幾乎說不出話,但努力將頭微微搖晃試圖阻止我,渾濁的眼中也流出灰色的淚水。
“老婆,我的乖老婆,不要放棄希望。就算今天老公救不了你,生命女神也一定有辦法的,我跟她很熟的……”我沒心思理會腕上的流血,只想安慰芭黛兒。雖然心痛不已,但要做最壞的打算,如果殺手老婆成為控屍的話,該是成為蓋安的手下。這樣也就等於受我控制,應當可以放心等到滿月夜去求迦佰莉想辦法了。只要那個迦佰莉肯答應幫忙,哪怕是拯救世界的苦差事,作為芭黛兒老公的我也要硬著頭皮擔下來了。
哎呀!我猛如醍醐灌頂般想到一點,興奮得聲音都變了,大呼道:“守護……定鎖!”
本已收回體內的三獅獸頓時出現在身邊,我連忙揮起碎日劍,砍中一條粗壯的獅腿,傷口深入及骨,立令異獸獅痛吼一聲,同樣驚鎮四野。
天啊!怎麼還是鮮紅的血!紅光閃現中,我只覺眼前一黑險些昏去,絕望中只感渾身無力。
“主人!別再傷害自己了!”幾步外的蓋安已聽出端詳,伏於地上顫聲道:“主人您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要多少女人還不呼來喝去,何必為夫人一個女子如此大傷身體!何況只要您一聲令下,婢奴即為您獻上……”
“閉嘴!我已認定芭黛兒是老婆,少講這些……”尚自流淚的我正心痛地抱起芭黛兒,聞言瞪目叱斷他的話語。嗓間突又湧來剛剛那種腥甜的吐血感,卻因雙手摟著殺手老婆,又說話而來不及避讓,倉促閉嘴但那口血仍硬噴了出來,濺得芭黛兒身上一片銀光閃耀。
哈、哈、哈哈哈……嘴角淌血,眼邊流淚,我卻傻笑了出來,驚喜萬分地看著芭黛兒身上的一灘水銀般的血漬漸漸閃起光輝。芭黛兒臉上的灰濛濛顏色竟在迅速恢復,顫抖的身體很快平復下來。
想不到三獅獸雖然不是高階魔族的學統,但喚出這個魔族版莎莉葉的象徵,竟令天使老婆的身體隨之發生徹底的魔性變化。
芭黛兒胸前這一灘銀色的血液已經漸漸變暗,我不及多想連忙用左手抹去這一層血,舉起還在流血的右臂,湊上來再次用碎日劍割了一次,加快速度淌血下去。
“苔伊公主……”芭黛兒神色大為好轉,已能說出話來。雖然仍臉白如紙,但比剛才的灰色要強得多。
“老婆,我的血已經變為銀色了,你有救了……”我激動得聲音再次嗚咽,但顧及自己老公的身份,忙用左臂猛擦了臉部幾把,但卻發覺抹上了一片血腥之味,這才想起袖口在剛才被用來揩拭血痕了。
“主人,有效了嗎?!”蓋安側耳聽出眉目,同樣喜悅地問道,但很快關切地說道:“主人,您尊貴的銀血不能如此輕易耗費,血流時間如此持久太傷身體了!”
我雖然不聽他的勸告,但也先喚出了守護復耀,治癒了白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