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心下有些不忍。

“主人如此寬厚，屬下感激不盡！”蓋安改變稱呼，以微微躬身表示敬意，在前引路而行。

騎著顛顛走動的三獅獸，懷中殺手老婆緊摟我的脖子，大有戀人之情地深深望著我，湛藍的美麗眼眸偶爾閃過一絲異彩。

“怎麼了？”我被看得渾身有些彆拗。原本在被殺手老婆視為男性的情形時，如此深情注視當然是頂呱呱。但現在已被她認定為女身，就有點讓人不解了。

“妲娜都絲，越看你越覺得好美，不敢想象以後會長成什麼樣的絕色。”芭黛兒在懷中挪動一下身軀，口中吃吃笑道：“才這麼小的年紀就能把我都迷住了，剛才還想如果自己是男性的話多好，你我的情況互換一下，一定樂昏頭……”

“主人、夫人，恕屬下打斷您兩位的談話。”蓋安停住腳步，歉聲說道：“這裡開始要千萬小心謹慎，接下來的一段路不比尋常。不過只要堅持過這裡，就到達祭壇被封印的核心了。但那扇大門被封印著，曾經用過很多辦法也不能開啟。”

說到這裡，蓋安伸出幹黑的手臂向前指去。果然如他所說，接下來的通道與雕像隧道的稱呼正相符合。空間漸漸寬朗，通道的高度和寬度都增長了一倍。前方二十幾步外的石壁更為高闊，兩側立著一些巨大的黑石雕像。都是背生蓬大的蝙蝠翼的一種怪獸，高約三米，身形也酷似蝙蝠，但卻像人一樣站立著。再深處隱約可見一道緊緊閉合的巨大石門，想必是蓋安所說被封的祭壇核心。

“屬下已捨生氣，屬亡靈一族的身軀。但主人和夫人再走近一些的話，這些雕像就可能感受到生命氣息而化為實體進行攻擊。因此再走就不能說話了，連呼吸也要屏住，否則儘管主人強大，但也要大耗時間，只怕對夫人毒傷不利……”

這些想必是祭壇守護者，防止非亡靈的種族進入。我看著延伸上百米、至少五十尊以上的巨大蝙蝠石像，心裡也有些發毛。向懷裡的殺手老婆看了一眼，見她也轉望向我，目光中頗有擔驚的成分。我輕拍了拍她後背安慰，並笑了笑表明自己並未將此危險放在心上。為了殺手老婆，還真是硬著頭皮也要上。

“水之寬恕，風之舞動，聽從我的指引……伊娃之吻！”蓋安向我和芭黛兒吟唱了一個風系和水系的混合魔法。

身體周圍籠罩了風和水兩種元素的泛泛盪漾著的波動，我知曉這是令受術者短時間內不用呼吸也不致缺氣的輔助咒語。徵詢性地望了一眼殺手老婆，得到她肯定的點頭後，驅使三獅獸隨蓋安快速前進。同時我小心地觀察著那些雕像，有些提心吊膽地從左手探出噬魂劍握牢，並隨時準備召喚止壁防禦。

“吾主歸來……”突然又響起那種沉悶喝吼，在近乎封閉的通道中迴響，震得人耳膜生疼。

嘎喳喳的乾澀聲音同時響起，眼前那五十幾尊巨大的蝙蝠石像突然緩緩動了起來，原本漆黑的外表眼看著迅速轉變為青赤相間的顏色。

蓋安警惕地後退一步，擋在三獅獸身前戒備。芭黛兒也緊張地在我懷裡挺起上身，隨時打算從三獅獸上下去以免有所妨礙，但又被我一把緊摟懷裡保護。

“恭迎我等亡靈之尊主……達拿都斯大人……”半百的蝙蝠石像如活了一般，在噶嚓的聲響中齊齊單膝跪了下去。這一眾雕像皆是以左側赤色的手臂橫置於胸前，原本怒張的蝙蝠翼也順從地耷拉在身背後，一派俯首恭敬的樣子。

哄……長長的鳴響在洞內迴盪，遠處的大石門竟發出了紫色的光芒，而兩扇門中央現出了一個巨大的銀色圓月圖案。繼而圓月破為兩半，石門緩緩開啟，門後一片銀光閃耀。

“恭迎吾主！”在前防衛的蓋安想到什麼似的渾身一震，轉回身撲通單膝跪下，光禿的黑腦袋深伏著幾乎觸地。

第九十三章　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