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一次我們就好好的打一仗,我報恩,你追女人,放手一搏。”
“三哥,早就要這樣了。”
兩人抽著煙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向沈萬元的病房,刀疤似乎還餘猶未盡,一臉媚笑的靠著沈三拳,跟撿了個寶一樣的壞壞說道:“三哥,那姑娘屁股大,以後一定生兒子,呵呵……”
沈三拳壯著沒聽見,嘴巴不動,喉嚨裡卻發出一陣古古怪怪的聲音,“注意形象,前面有人呢。”
刀疤慌忙的走開,迎面走過來的小護士歪著頭看著他們,兩個大男人親親熱熱的靠在一起,難道是……
烏金膏靜靜的坐在沈萬元的旁邊,空蕩蕩的病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沈萬元靠在病床上半坐著,緊緊的拉著烏金膏的手。
“樹根,我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今後南崗村的老老少少還需要你多多的照顧啊,我知道以前大家排擠你,迫害你,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他們見識。”沈萬元語重心長的說道。
烏金膏笑了一笑,“萬元哥,你多慮了,我沈樹根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那些人再怎麼對我不好也永遠是我的鄉親,別人不仁我不義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出來,我也一大把年紀了,什麼都想的很透徹,記恨不記恨也就那麼回事,笑一笑也就看開了。”
“那就好,那就好。”沈萬元老淚縱橫,不住的點頭。
“萬元哥,你也別灰心,這病醫生說能治,就是個時間的問題,你老風風雨雨這麼多年什麼陣勢沒見過,難道還會栽在這裡?”
“樹根,你用安慰我的,我的病我自己清楚,我就是放不下村裡的那一杆老小,沒錢的日子苦啊,我做夢都想要南崗村富起來。”
“會的,會的,一定會的。”烏金膏不斷的鼓舞著這個即將走向生命終點的老人。
沈萬元擦了一把眼淚,再次的說道:“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南崗村不乏人才,三拳,青山,都是不錯的小夥子,以後好好的管管他們,千萬不要走上歪路,尤其是三拳,從小沒爹沒媽實在是可憐,這小子脾氣硬,性子急,動不動就愛跟別人動手,我擔心啊。”
“你不就是喜歡這樣的麼?別以為我老了,萬元哥,你年輕的時候那就是我們南崗村的一條好漢,喊打喊鬧的你有那一次沒上,就差殺人放火了,呵呵……。”烏金膏特意講著沈萬元當年的英雄事蹟,為的就是讓他開心一點,好漢不提當年勇,屁話,當年有勇為啥不敢講,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
“哎,都過去了,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你不看看三拳,十六歲就打跑了北崗村的六條大漢,尤其是那個沈長福,見到他就像耗子見到貓樣的,心裡怕著呢。”沈萬元也稍稍的放鬆了心理,樂呵呵的講了起來。
“那是,那是,我們南崗村就沒有孬種。”
兩人從小講到大,從壓迫的舊社會講到風風火火的新中國,從生產隊的體制講到了自力更生,從單調的農業生產講到了現在的大棚基地,沈萬元很是自豪,南崗村的每一份收穫都有他的努力,有他的汗水,而現在也即將是他卸下擔子,匆匆而去的時刻了。
看著烏金膏,沈萬元彷彿還有很多話講,待了半響,說了一句,“樹根,把門關上!”
烏金膏點點頭,走了過去,把門帶了起來。
“插上。”
烏金膏有點奇怪,這大白天的難道還有什麼軍事秘密不成,不過既然沈萬元有令,他自然還是遵從的。
插好門,烏金膏重新的坐在了沈萬元的旁邊,“萬元哥,這是做什麼?”
沈萬元鄭重的掙扎著坐直了身體,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語氣問著烏金膏,“樹根,你老實跟我講,你到底是做什麼的?難道只是開個皮具店?”
烏金膏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