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有什麼其他原因比如實際上他是不喜歡她和楚軒在一起,吃醋了
“笨蛋許桃兒,你在想什麼”許桃兒用力悄悄自己的頭,暗笑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有那麼荒謬猜想。
目光無意間觸及桌上的小提琴,許桃兒微微笑了。每次看到它,她都不禁猜想,這只是個巧合,還是因為上官肆的細心。
大多數時候,她都寧願相信這是上官肆的安排。這樣,至少讓她覺得,上官肆是有一點點在乎她的。
手指滑過小提琴琴身,許桃兒心裡泛起一陣暖意。忽然,她的指尖在琴絃上停住,眼前亮起來。
已經是黃昏了,上官肆坐在桌後,手裡握著鋼筆,合同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等待他的批閱。然而,他只是那樣靜靜坐著,思緒彷彿已脫離身體,到了另一個地方。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已經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坐了整整一個小時,腦子裡想的,心裡唸的,都是同一個人。
那天在宴會上,他真的做錯了,不該用那些話去指責她。明明知道她和楚軒之間沒什麼,還是像個妒夫一樣毫不理智地將怒火宣洩到她身上。
這幾天,他一直在自責,不知該怎麼面對她。同時,他也是在逃避。他以為,這些天的失常一定只是因為每天和她在一起,如果疏遠她,這種不該有的感覺也會隨之而去。
但他發現,儘量不見她,儘量不和她說話,儘量以對待一個普通人的態度去對她,反而讓他更受煎熬。
見不到她,他會想她,甚至經常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偷偷躲在她身後看她。
不和她說話,他的喉頭會幹啞得厲害。天知道每一次他需要有多大的意志力,才能讓自己故作冷漠地抽身。
儘量以對待一個普通人的態度去對她,更讓他覺得痛苦。看到她因他眼中閃動的亮光,又因他的冷漠而暗淡下去時,他的心就如同被車碾過一般。
可是,他又害怕,害怕一旦被她吸引,就會越陷越深。生平第一次,他是如此地矛盾,如此地恐懼。
“叩叩肆,你在裡面嗎”許桃兒站在門外輕敲了幾下。
裡面沉默了一會,半晌,才傳出一道低沉的聲音,“進來”
“謝謝”許桃兒推門進去,有些侷促地站在門邊問:“那個,你現在忙嗎我剛才在練小提琴,需要一個聽眾,如果你有時間的話”
“”上官肆握著鋼筆的手一緊,沒有說話。理智告訴他,他應該拒絕,不該越陷越深。但,他又是那樣地渴望見到她,把她留在身邊。
許桃兒等待著,沉默的氣氛和他的背影讓她的勇氣漸漸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裡,忙說道:“如果你有事也沒關係,我一個人練習就可以,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等等”就在她的手要握上門把的前一刻,上官肆叫住她,起身轉過臉來,漠然道:“我當你的聽眾”
這是代表,他們間有緩和的餘地嗎許桃兒一喜,忙拉過椅子坐在視窗。把琴架在脖子上,左手按弦,右手自然地運弓,演奏起d小調卡農來。
隨著她手指優雅地移動,小提琴緩緩奏出柔和清婉的旋律。漸漸地,旋律變得清脆,悠揚,歡快,活潑,流暢。
一種快樂的氣息在空氣中流動著,彷彿也將快樂植入了上官肆心裡。他原本冷冽的神情一點點緩和,內心變得無比愉悅祥和。
被音樂中的情感所感染,上官肆臉上出現同樣的表情有著淡淡的喜悅。他凝視著許桃兒,她已經完全融入到音樂裡,隨著音樂的漸變感覺到了幸福和快樂。
她的睫毛垂落在凝脂如雪的肌膚上,笑容無比寧靜而善意,整個人散發出純淨淡雅的氣息,美得不可方物。
碎金色的夕陽灑進來,彷彿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