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看重斥候,因此在毋極城周圍上百里的地域都派了斥候。
鞠義在九門城造成的混亂,自然得到袁軍斥候的注意,可是滹沱河西都是晉軍,漫山遍野的晉軍。
袁軍斥候不敢靠近,只能回去報告逢紀,逢紀初不在意,令斥候再報。
斥候一來一回,發現滹沱河東岸的晉軍竟然有想後退的趨勢,再次報給逢紀。
逢紀這才發現不對,趕緊報告給袁紹。
袁紹忍著頭疼招來諸謀士,鞠義在安平境內拖拖踏踏,遲遲不加快行軍速度,這讓袁紹更加不願視事,小事都交給袁熙處理。
袁熙即不長又不受寵又是庶子出身,把事務都委於郭圖、逢紀二人處理。
袁紹等來幾大謀士,把逢紀收集的情報說給諸謀士聽:“滹沱河西岸,晉軍有亂相發生。”
田豐當即意識到這是個戰機,於是道:“主公,從情報分析看,晉軍內部必然已生亂,當迅速出兵,襲晉軍大營。”
田豐戰機把握不錯,可惜逢紀延誤一些時間,若田豐掌握情報,第一時間通知袁紹,調集大軍前往攻擊晉軍大營,阻隔滹沱河東西兩岸的晉軍聯絡,再輔以流言,縱然不能大敗晉軍,也能讓晉軍損兵折將,甚至能把晉軍趕回滹沱河西岸。
“主公,某不以為然,劉備多奸詐,萬一這是晉軍的陰謀呢?”
郭圖見田豐贊成,當下把出兵的念頭壓下,反而質疑道。
“你……”
田豐見郭圖分明是挑事,氣的想要大罵。
沮授出列道:“主公,某以為郭長史所言不差,晉軍多謀,若滹沱河西岸有亂生,那東岸的晉軍絕不會後撤,這豈不是告訴咱們?西岸有亂嗎?如此淺顯的道理,劉備不知?郭嘉、賈詡還不知嗎?以某之見,此必是晉軍誘敵之計。”
本來郭圖聽到沮授贊同自己的話還大驚,就連田豐也刮目相待,莫非沮授被袁熙拘禁一下,徹底沒了抗爭的膽子。
可當沮授說完,郭圖跟吞了一顆蒼蠅一般噁心,雖然沮授是順自己的話說的,可這分明是踩著自己,抬高沮授的睿智。
田豐亦道:“公與所言不差,是某想的簡單了,嗯!某剛才的提議如果在一開始晉軍發生動亂時就出兵,正好。”
田豐話說完,逢紀一臉鐵青。
田豐或許沒有落井下石的意思,而是就事論事,可這話分明是在指摘逢紀貽誤戰機。
逢紀不得不為自己辯解幾句,道:“主公,某覺得兵法雲: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公與、公則兄都說了晉軍多謀,那可不可能是晉軍故意如此呢?若其真是調兵回西岸救援,咱們卻因為害怕中計而貽誤戰機,恐為天下笑矣!某以為不論如何都該派兵試探一下,如今我數萬精銳在毋極,難道派一將試探一下的膽氣也沒有嗎?若晉軍真有亂,大軍齊發,若晉軍無亂,我等也可派人接應,損失只是一些兵力罷了。”
“主公,不可。”
田豐聽逢紀竟然如此兒戲出兵,當下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袁紹眼見幾人又要吵起來,當下忙道:“元圖,所言極是,派一將率兵去試探一下,自然知其虛實。”
袁紹說完捂著發漲的頭顱迴轉後帳,留下目瞪口呆的田豐跟默不作聲的沮授,還有一臉得計的逢紀,坐蠟的郭圖與木人似的袁熙。
田豐看不得逢紀那副神色,怒哼一聲,甩袖而去,沮授緊跟其後。
二人出營後,田豐對沮授道:“公與,主公出兵如此兒戲,你怎麼也不勸勸?”
沮授苦笑道:“元皓兄,主公頭疼犯,你我若強言勸諫必然惹得主公不快,大戰在即,你我難道真要脫離這場河北之戰的軍事決策權?”
田豐一愣,細想之,不由覺得沮授所言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