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時就愣住了。因為那人的著裝很奇怪,穿著一身淺灰色的長褂,是舊時候的打扮,現在可沒人這麼穿了。他身材細長消瘦。臉上沒有血色泛著青光,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乍一看居然沒有黑眼球,整個眼珠子都是白黃色的,整體看起來非常的詭異。
“要住宿嗎?”櫃檯內的人忽然開口幽幽的問了一句,可他說話的時候。張嘴看不到牙,最終是個黑漆漆的洞。
來住宿的人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隨手扯了一下自己肩上揹著的包,嚥了口唾沫有些緊張的說:“是啊!要投宿來著,還、還有空房吧?要、要是沒有了,那我就去別的地方了。”
“等會,應該是有的,我找找。”櫃檯內的人邊低聲說這話,邊把手給伸進了放門鑰匙的抽屜裡。摸索了幾下後,掏出來一把鑰匙放在櫃檯上。那人湊過來低頭一瞧,那把鑰匙很新,還拴著個紅布,就在紅布上面用黑色粗筆寫著兩個數字,“二四。”
“我、我就住幾天,得要多少錢啊?”那人低頭看了一眼鑰匙後,先開口詢問住宿費。可再一抬頭那就徹底傻眼了,櫃檯內居然是空的。壓根就沒有人。
說這頭局裡,老唐攤上個麻煩事,怎麼個麻煩法呢?就是乾瞪眼從那四爺嘴裡問不出來話,也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這四爺的嘴被糊死了,舌頭都讓燙人的爐渣子給燒的跟嘴巴粘在一起了。還是找那衛生所的大夫直接用刀給豁開的,差點沒把那傢伙給疼死。
老唐沒告訴他們這四爺是怎麼吃了一嘴爐渣的,反正人都抓住了,審不審能審出什麼也都沒啥用,反正都查清楚老底。把初犯和重犯分開判刑那就可以了。但四爺緩過來之後,卻似乎想說什麼,但嘴都廢了說不出話,唔嚕唔嚕的沒人能聽得懂。
這幾天老唐都在局裡頭待著,光他自己就審了十幾個人,這其中本不包括四爺的,可就是那天老唐拎著自己小本打算往外面走的時候,突然從身邊關押犯人的小屋裡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把老唐給嚇的一哆嗦,但扭頭看過去竟是那四爺,似乎他想對老唐說什麼東西。
要是換成其他人,估計就沒理他走了,可老唐不一樣,他從四爺的眼神中看出來一些事情來,就轉過身眯著眼睛問道:“你想幹什麼?是不是老實了要交代了?”
四爺那一圈的嘴還是紅腫的都張不開,整個人也顯得特別的頹廢,原本模樣就長的賊眉鼠眼,如今更是醜的不行。但他卻攥著老唐不鬆手,嗓子中發出言語的聲音,可連他自己都聽不懂。
老唐瞅了瞅周圍,然後讓四爺先鬆開手,隔著鐵柵欄冷臉對他說:“這樣吧,我來問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就行,好好交代,我可以幫你求求情,讓你少頓個幾年老的,懂了就點一下頭。”四爺聽後趕緊點著頭。
老唐見他這反應就無奈的笑了一聲,然後翻開了本子,掏出筆先在上面寫了幾個字,然後也不抬頭的問四爺說:“識字嗎?”
四爺苦著臉搖了搖頭,看來不會。
老唐就知道他不會,繼續問道:“那這次群賊來趁拆廟偷東西,是不是你起的頭?”
這一次四爺則點頭了,這事已經讓那些賊都交代出來了,他們異口同聲的把四爺給出賣了為了保自己,這用腳後跟想也能知道了。
老唐寫著寫著突然抬眼看著四爺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交代啊?你想說什麼?想交代你偷的東西藏在哪?還是說有同夥?”
四爺抹了把臉上的汗,他抬起一根手指頭搖了搖,然後又伸出一根手指,衝著老唐點頭。這意思好像是說,第一個問題沒有,而第二個有沒有同夥,好像是還有。
老唐眯眼冷笑道:“我就知道還有不少漏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