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怎麼辦?再說,當時你突然出現在地下室,大喊一聲‘犯龍息者,殺之’,然後嗖地一聲就砍掉了人家一隻胳膊,我覺得挺酷了。我要是有了那牌子,不也可以對著別人喊喊?”
離就有種砍人的衝動了,說道:“你把龍息的銘牌當做什麼了?那是榮譽的象徵。雖然附加著一定的權利,但是,我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你準備拿它去爭強鬥狠?”
秦洛就把自己秀氣的臉蛋伸到離面前,說道:“你看看,你仔細看看,我像是那種喜歡和人爭強鬥狠的人嗎?我喜歡低調,喜歡內斂,喜歡過平靜的生活…只有別人惹到我的時候,我才會代表龍息代表正義消滅他們。”
離冷笑著說道:“我就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低調過了。”
秦洛也覺得自己最近實在是太出風頭了,但是,這也不是自己的本意啊?
一件普通長袍,怎能掩飾一個男人的絕代風騷?
“算了。咱們不說這個了。反正我會努力治好師父,你答應我的事情也要努力做到。你是龍息成員,總不能說話不算數吧?再說你當初是怎麼說的?只要我幫你袪除你背上的傷疤,你就幫我拿到銘牌…你現在背上還有傷疤嗎?”
“有。”離說道。
“不可能。”秦洛瞪著眼睛說道。他對自己的藥粉是很有信心的。
“不信算了。”離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這個動作倒是和秦洛有幾分相似。
“你脫下來我看?”
“我為什麼要脫給你看?”
“你…你不覺得你這是無賴行為嗎?”
“三更半夜的,讓一個女人脫衣服給你看誰更無賴?”
“……”秦洛詫異的看著離,發現這女人的詞鋒怎麼突然間犀利了這麼多?以前她只會甩刀子來嚇唬人,口頭上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啊。
“你這次出門…參加《演講與口才》培訓了?”秦洛問道。
“白痴。”
“………”
看在她剛剛幫過自己的份上,秦洛決定不和這個女人一般見識。
當然,他也實在不知道如何和她一般見識。
打,打不過。
罵,罵不贏。
難道把自己的衣服釦子扯開,酥胸半露,大聲喊非禮?再說,別人會不會相信還不一定呢。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燕京?”離說道。“義父可還在燕京等你。你離開這麼長時間,他的病情不會惡化吧?”
“應該不會。”秦洛說道。
“你最好能夠確定。現在所有的龍子龍孫都知道有人在給龍王治病。如果你耽擱了的話…他們可不會像我這麼好說話。”
秦洛一臉苦笑,說道:“我也準備這兩天就返回燕京。”
“那好。我們一起走。”離點了點頭。
秦洛一口把杯子的茶喝盡,說道:“睡覺去了。”
離靠在窗邊,沒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秦洛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住了腳步。
他轉過身走到離面前,說道:“我們抱抱吧。”
唰!
離滿臉怒火,手裡的刀子抵在了秦洛的脖子上。
秦洛才不管脖子上有沒有刀子呢,他大大咧咧的伸出手,一把把離抱在懷裡。
“你活著真好。”秦洛說道。
離一愣。然後手裡的刀子緩緩落下。身體僵硬的,任憑秦洛抱在懷裡。
直到秦洛離開,耳朵邊響起了關門的聲音,離仍然保持著那樣的一個怪異的姿勢。
“活著真好。”離突然間笑了起來。
暗夜中的微笑,如悄然綻放的曼陀羅花。安逸。靜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