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菜還沒上來?這些人是幹什麼吃的?”
正要站起身去催促的時候,包廂門被人推開了。一個身穿制服的漂亮女人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看著候衛東說道:“候秘書,這個包廂有人訂了。你看能不能先幫你們換一個房間?”
“有人訂了?”候衛東久侵官場,立即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臉色陰沉的都快能獰出水了,冷哼著說道:“我早就打電話給你們說過,之前沒有人訂,為什麼現在有人訂了?”
女人的眼裡閃過一絲鄙夷,卻還是笑著說道:“候秘書,你也是知道的。這包廂是部裡的二號包廂,原本是給蔡部長特別預留的——可是現在蔡部長不在,也沒有預留的必要了不是?其它的領導要用,我也沒有辦法。你就通融通融,方便方便我們的工作嘛。反正你們人少,也用不了這麼大的包廂。”
這不是通融不通融的問題。這是要不要被人打臉的問題。
蔡公民重病要退的訊息剛剛傳了出來,立即就有人藉機搞事。候衛東是蔡公民的秘書,也等於是他在外面的形象代言人。如果候衛東連訂好的包廂都被人搶走,那麼,這讓蔡公民的顏面往哪兒擱?
“是哪位領導要用?”候衛東強忍著怒氣,出聲問道。
“趙清和秘書。”女人苦笑著,一臉為難的說道:“趙秘書打來電話,說今天黃部長要在金星宴請客人。要我們把這二號包廂給留出來。候秘書,我就是一為領導服務的小兵。黃部長一會兒就到,你說讓我怎麼向他交代啊?”
“那你準備怎麼向我們交代?”秦洛站在一邊笑眯眯的問道。即便他是個政治白痴,也明白了這爭執當中的貓膩。
那個人做的實在很過火啊。都已經把蔡公民給搞下臺了還不甘心,現在還要讓他威嚴掃地——他到底對蔡部長有著怎麼樣的深仇大恨啊?
“你是秦醫生?”秦洛看著秦洛面熟,又有些不太確定。
“是我。”秦洛點頭。
“哈哈。原來是秦醫生啊。久仰大名。”女人面對秦洛的時候比面對候衛東還要隨意一些。再有名的醫生在這些官員的眼裡也只是一個醫生。他沒有決定自己升遷的權力,對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危險和威脅。“你也知道,這是黃部長要的房間。我也沒有辦法不是?你們也多擔保擔保,一會兒我去給你們敬酒。”
秦洛從會客廳走出來,直接走到打通相連的餐廳大圓桌前坐下來,說道:“今天這包廂我們不換。上菜吧。”
“秦醫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女人也怒了。她雖然是這間酒店的招待主任,可平時還真沒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如此年輕美豔卻坐在這樣一個顯赫富貴能夠隨時和部長級人物打交代的位置,如果說身後沒有什麼後臺,傻瓜都不會相信。
而她的後臺,就是即將到來的黃超副部長。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包廂我們不換。我們已經點菜很長時間了,趕緊上菜吧。”秦洛再次重複。
“候衛東,這也是你的意思?”女人以為秦洛不知道輕重,轉過臉惡狠狠的盯著候衛東說道。
候衛東現在是騎虎難下。如果他點頭的話,勢必會得罪這個女人和他爭搶這二號包廂的黃副部長。在蔡公民下臺之後,自己得罪這樣一個強勢的副部長實在不是一件聰明的事情。
可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無論是為了維護蔡公民的威信還是為了支援秦洛,他都得做出自己的選擇。
“是的。這包廂是我們先訂下來的。我們不換。”候衛東咬牙說道。
“喲,還真是好大的口氣。”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站在門口,一臉不屑的看著候衛東說道。“組織部已經找蔡公民談過話,他的工作將由黃副部長接手。這二號包廂原本就應該是黃副部長的。你一個秘書,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