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點回家。」程淮開口。

蘇顏點頭，伸手在程淮的辦公桌抽屜裡取出口紅，直接拿起程淮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當鏡子，「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吃多了口紅對身體不好。」

「那你別塗啊。」程淮說得理所當然。

蘇顏一滯，差點說不出話來。就是因為眼前這人從來不會聽從她的建議，所以她才在這裡備了好多色號的口紅。程氏是要求化淡妝的，而她只要一進總裁辦公室，唇上的口紅十次有九次都會被這人吃掉，若是她出去的時候被人發現唇上的口紅沒有了……嗯，她的下場一定是無比悽慘的。

程淮已經在低頭閱讀檔案，敲門聲傳來，蘇顏筆直地站在辦公桌的一側，雙手交叉放在腿前，低著頭，一副標準的秘書架勢。

「進來。」程淮大半心思都在檔案上。

進來的是公關部的部長，葉子君。

程淮在檔案上籤上大名，遞給蘇顏，「行了，你出去吧。」

蘇顏頷首，雙手接過檔案，和葉子君擦肩而過。

蘇顏一走出辦公室，小艾就迎上來了，「蘇姐，葉子君進去了耶。」

「我看到了。」蘇顏一臉「我眼沒瞎」的表情。

「哎呀，你怎麼就不懂呢。」小艾跺腳，「她對我們boss的心思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怎麼能讓他們獨處呢。」

「boss讓我出來的。」蘇顏無辜眨眼，「難道我還能反抗不成。」

小艾苦著臉，「要是boss被佔便宜了怎麼辦？」

蘇顏有時候真的懷疑小艾的腦袋裡裝的東西是不是和別人不一樣，別人都是腦細胞，只有小艾是豆腐腦吧。

「小艾。」蘇顏拍拍小艾的頭，「乖，好好上班，我那裡有幾份檔案，你要是真的很閒，就拿去翻譯吧。」沒看到她都要忙死了嗎，還敢用這種無聊的小事煩她。

很快就是午餐時間，用完午餐，蘇顏給自己泡了一杯紅茶，靠在茶水間的落地窗上出神。她沒有午睡的習慣，雖然這樣炎熱的天氣著實很適合午睡。

「又在發呆？」

一道男聲拉回了蘇顏遊離的思緒。她轉頭，特助林宥臣手裡拿著咖啡杯，在單人高腳椅上坐下。

「不想處理公事，就讓腦袋放鬆一下羅。」蘇顏的笑容很淡，「林特助出差這麼多天，可是看起來一點疲憊都沒有，很厲害嘛。」

「你知道，男人都是當畜生用的，我要是體力跟不上，那就是自己砸飯碗呢。」

林宥臣不著痕跡地打量了蘇顏一眼，蘇顏心知肚明，但只裝傻，不拆穿。

蘇顏的工作能力向來極為出色，即使是在程氏這樣精英匯聚的地方也同樣出色，再加上她樣貌出眾、處事圓滑，按理說，帶著這樣的秘書出去辦事，效率相對而言會更高一些，可是程淮卻幾乎不曾帶蘇顏出去應酬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

「程氏如今的地位，不妨說得自大一點，向來是隻有別人求著我們的，沒有看別人臉色的。」蘇顏淺淺地抿了一口紅茶，眼睛微眯，「能在這樣的公司上班，雖然工作量多了點，但是也著實很幸運。你說呢？林特助。」

第二章

林宥臣愣了一下，竟是分不清蘇顏這話是有心還是無意。

「啊，休息時間要結束了呢。」蘇顏低頭看著手上的女款腕錶，「那林特助，我先走了。」公司裡猜測她和程淮關係的人不在少數，只是她可沒那興趣將自己的私事曝光在大庭廣眾之下。

下班之後，蘇顏和小艾一起走出公司大門，剛好看到程淮開著bw七系列從公司車庫出來，行車流利，很快消失在車流裡。

「欸，要是有一天boss的副駕駛上坐的人是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