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震驚中回魂,“你怎麼可以闖入我的陽臺?”
“因為你忘了今天的晚餐。”他的態度再自然不過了。
“今天的晚餐?”她真的忘了,晚餐的事她真的是忘得一乾二淨,“現在是晚上?”
李允權錯愕地看著她,並伸手摸著她的額頭,“你生病了?”
季彌兒拍掉額頭上的大手,“沒有。”
“沒有生病?”李允權皺起眉,握住她的手臂,轉身手指著天空,“瞧,那是夕陽不是日出!”
季彌兒突然瞭解她已經將自己關在屋裡整整一天,“又過了一天……”
她掙脫他的箝制,晃回床上,低垂著頭。
“你有心事?”他關心地問。
季彌兒緊抿雙唇不想談,只是無力地搖著頭。
“瞧你一臉頹喪的模樣,若說你沒有心事……那一定是騙人的。”李允權站在她面前審視著她。
她最恨的就是人家探究她的心事,她抬起一雙飽含怒意的雙眼,瞅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允權,“就算我有心事,也不一定要對你說,我都還沒質問你跳進我家陽臺的目的,你根本不應該在這裡!”
他沉默片刻,隨後嘲諷似的笑了聲,“你認為我不應該沒經過你同意就擅闖你家陽臺?”
聽出他聲音裡的冷淡與嘲弄,季彌兒不由得更加氣憤,不顧一切地喊道:“對極了,正是此意!”
“你真是個善變的女人,前幾分鐘還一副活不下去、快死掉的樣子,這會兒卻又能生龍活虎地大聲叫罵。”
“我當然會生氣,你像幽魂似的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嚇得我不知所措。”她悻悻然地道。
李允權伸手一把抓住她,臉色變得相當難看,“要不是關心你,我才懶得管你的死活!”他將她的身體拉向自己,讓她感覺他的憤怒。
她毫不畏懼地回瞪他,掙脫他的箝制,揉著手臂上的紅痕,“你本來就無權跳進我家陽臺,再說,我從來沒想過要跳到你家陽臺……”
他突然發聲大笑,“我可從來不敢這麼想,一個女人會跳到我家陽臺?哈!”
他的笑聲再度激怒了季彌兒,她抬高下巴反駁:“別以為不可能!”
“你?”他像是忍不住似的狂笑不止,“若真有那麼一天,我家陽臺會為你而開。”說完,他轉身走向房門。
“會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嚐到被嚇的滋味。”她不甘示弱地叫道。
李允權步出房間並關上門,在門外輕笑。
季彌兒瞪著門好一會兒,才轉身走向陽臺。
突然,她大聲笑了出來。
剛才那一幕真是荒謬到了極點,但也為她目前的生命補充了缺乏的生氣與活力。
李允權躺在床上,雙眼睜得大大的,雖然房裡一片漆黑,但他的腦袋卻十分清醒。他百思不解季彌兒突然的頹喪是從何而來?
若不是極為惱人的事,依她開朗的個性應該不可能任由自己陷入憂鬱之中,而且他等了一整晚,她還是沒過來吃晚餐。
“唉!”李允權深深地嘆了口氣,不明白自己怎會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牽腸掛肚。
他翻了個身,以大字型姿勢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不斷揣測季彌兒臉上的憂鬱是從何而來……
突然,陽臺外傳來一陣悉悉卒卒的細微聲響,他警覺地豎起耳朵,不由得擰起眉。
“一定又是野貓!”他惱怒地坐起來,低咒一聲。
這次,他非逮到這隻野貓不可!
開啟落地窗門,他赫然發現季彌兒跨坐在他家陽臺的欄杆——她的身體一半在陽臺外,一半在陽臺內。
“你在幹什麼?”
“別幫忙,我辦得到。”她的腹部壓著欄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