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女孩子,比何亭亭大三個月的何秀梅也一臉驚愕,“你們吃過冰棒兒嗎?酸奶呢,喝過嗎?”
“我爸說這裡是首都,所以是全國最繁華的地方。”何亭亭認真解釋,“我們那裡是小漁村,所以沒辦法比。冰棒我們吃過,酸奶也喝過,汽車也坐過,還坐過火車。”
何秀芳、何秀梅和何玄軍都沒坐過火車,聞言便不說話了,不過他們顯然很懷疑何亭亭和何玄青是不是真的吃過酸奶和冰棒兒,所以一直拿懷疑的目光看向兄妹倆。
何亭亭和何玄連任由他們打量,並不緊張,他們來到京城之後,的確吃過冰棒和酸奶,還吃過雪糕。對兩人來說,冰棒和雪糕很好吃,酸奶吃得很是不慣。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何亭亭想去上廁所,便提了出來。
何秀芳和何秀梅便起身帶路,將何亭亭帶到廁所附近,自己站在廁所外面等著,指點何亭亭進去。
何亭亭上完廁所出來,正好聽到兩人竊竊私語,“肯定是吹牛的,他們哪兒能買得起冰棒兒和酸奶啊,鵬城是什麼地兒,我從來沒有聽過,還吃酸奶和冰棒兒,吹牛!”
“就是土鱉,在我們面兒充大頭。要真那麼能啊,何必上趕著來我們家。你聽出來沒有,他們說話兒很奇怪,好像舌頭捋不直似的……”
兩人說的是正宗的京片子,說得又快又溜,聲音含混著,又很多兒化音,何亭亭沒能全聽清楚,只聽懂一兩句。
可是隻聽懂一兩句,就足以讓她知道,這兩個所謂的堂姐是在說她和何玄青吹牛呢。
何亭亭撇了撇嘴,他們是真的吃過啊,怎麼說是吹牛呢。這兩個堂姐可真討厭,就愛背地裡說別人壞話,而且太看扁人了!
不過她不擅長吵架,想了想決定假裝沒聽到,一邊走過來一邊叫道,“秀芳姐,秀梅姐,我想洗手,哪裡有水?”
爸爸說過,真正沒見識的人才喜歡嘲笑別人沒見識,所以她還是不和這兩個沒見識的堂姐吵了。
倆小姑娘聽到何亭亭的聲音,忙住了話頭,帶何亭亭去洗手。
何亭亭洗完手,跟著何秀芳和何秀梅回去找何玄青,看到何玄軍臉上帶著點喜意,“我爺爺給了我們三毛錢,讓我們去買冰棒兒吃,走吧。”
“真的?那我們趕緊去吧。”何秀梅說著,臉上帶著笑意有些挑釁地看向何亭亭,“我們帶你們去吃冰棒兒吧,那冰棒兒五分錢一條,有奶油、巧克力、小豆三種口味兒,你們可以自己選喜歡吃的。”
何秀芳點點頭,也有些炫耀地看向何亭亭和何玄青,“奶油吃過嗎?巧克力呢?你們不懂沒關係,待會兒我們告訴你。”
何玄青垂下眼瞼,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這濃濃的炫耀的意味是什麼意思啊?真當他和亭亭沒吃過嗎真是!
何亭亭幾乎要翻白眼了,但出於禮貌還是忍住,“那我們走吧。”
只是冰棒而已,用得著一直說嗎?而且一副看扁他們的樣子,真是夠煩人的。
再說了,這東西即使沒吃過又怎麼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五個人一起沿著窄小的巷子出了四合院,走到衚衕裡,又沿著衚衕往外走。
到了供銷社,何秀芳大聲地給何亭亭和何玄青介紹各種口味的冰棒,惹得供銷社裡的其他人不住地看過來,拿疑惑的目光打量著何亭亭和何玄青。
住在這一帶的人,連冰棒兒都沒吃過,可是少見的土鱉了。
何玄軍和何秀梅見這麼多人看過來,覺得丟臉,連忙扯了扯何秀芳,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何秀芳抬頭見許多人都看著她們,臉騰的一下紅了,住了嘴,並且後退兩步,離何亭亭和何玄青好幾步距離。她原本想讓大家嘲笑何亭亭和何玄青沒吃過冰棒兒的,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