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曾生把酒杯放在桌上,轉身離開。
王雅梅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忽然想起他驅逐自己那個雨夜,他也是這麼無情,轉身就走,只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讓她做了很多年的噩夢。
她追上幾步,怨憤地開口,“你和我是一樣的,都是求而不得。只是我比你幸運,我好歹曾經擁有過,而你什麼都沒有。”
曾生忽然停住了腳步,然後慢慢轉身,“那又如何?”
王雅梅愣住了,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
何亭亭牽著歸歸找到了爛醉如泥的劉君酌,怎麼拍人都拍不醒,於是讓歸歸守著,自己起身出去關上門,找醒酒茶去了。
端了一大杯醒酒茶回來,何亭亭費力地哄劉君酌喝下,又幫他蓋上被子,對歸歸道,“你爸爸今晚估計醒不過來了,我們就在這裡住一晚吧。”
“好。”歸歸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扣劉君酌的鼻子眼睛和嘴巴。
慢慢大了,他不像小時候那樣聽話了,總是忍不住淘氣。
何亭亭由著他玩,拿著被子起身出去,“歸歸,你在房間裡等著,媽媽出去給你找點吃的。陌生人來了你別理會,媽媽或者舅舅來了,你才開門,知道不?”
“知道了,媽媽你快去快回。”歸歸說著,跟何亭亭走到門口,把門關上了。
何亭亭去找了些吃的,碰見林蓉在找謝臨風,就領著她去問何玄連和何玄青。
何玄連正和人說著話走不開,就說了謝臨風的房間,甚至把門卡也遞給林蓉。
何亭亭笑道,“就在君酌哥那房間旁邊,估計也是醉得不省人事了,蓉姨,我帶你去弄杯醒酒的茶吧。”
拿了醒酒茶,何亭亭引著林蓉去謝臨風的房間。
林蓉端著醒酒茶,刷了門就走了進去。
何亭亭見林蓉已經進去,伸手想關上門,哪知手才握住門把,就聽到林蓉驚怒交加的聲音,“青青,你在幹什麼?”
謝青青?
何亭亭嚇了一跳,連忙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的豪華大床上,謝青青已經脫光了上身,正俯下身來準備親吻躺在床上不知是否清醒的謝臨風。
也許是林蓉的厲喝起了效果,謝青青一張臉變得刷白,俯下身抱住了謝臨風,“媽,我喜歡臨風哥——”
林蓉氣得發抖,把手上的杯子放到桌上,快步走到床邊,“別叫我媽,你給我起來,你給我起來……你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你怎麼對得起我?”
何亭亭見林蓉嗓音尖利,根本忘了控制,嚇得連忙走到門口,把門給反鎖了,這才重新走進去。
此時謝青青正抱著衣服,蹲在床的另一側地上,抖抖索索地穿著衣服,一邊穿一邊哭,
“我試著喜歡別人,可是我沒有辦法,我喜歡不上,我只喜歡臨風哥……媽,你成全我好不好?我打小跟你一塊住,我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口味怎麼樣,我會尊敬你、孝敬你……你成全我好不好?”
何亭亭看了看謝臨風,見他跟劉君酌一樣,都是醉得沒有了行動力,別的應該沒事,便看向謝青青。
其實她覺得自己不該說話,可是實在忍不住,“你要喜歡臨風哥,你為什麼不堂堂正正地跟他說,偏要這樣做?如果今天蓉姨沒有來,你成事了,但臨風哥卻無法接受,又該怎麼辦?”
林蓉一邊檢視床上的謝臨風,見他真是醉得不省人事,這才暗暗鬆了口氣,詰問謝青青,
“你是跟我耍心機,想生米煮成熟飯對不對?我養了你那麼多年,你就這樣報答我,苦心算計我的兒子,是嗎?謝青青,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對得起我嗎?”
謝青青一邊穿衣服,一邊抽噎著哭,嘴裡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