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爺爺奶奶,我有牽掛的三個妹妹,我們可真是同病相憐啊!”
何亭亭默默聽著,心裡堵得厲害,半晌問,“那你們有門路去香江嗎?錢呢?”
“我堂哥有門路,已經說好了,三個人去。”周有蘭有些面無表情地回答,“至於錢,就那樣吧。”
她父親明白說過,不會給她錢的。她爺爺奶奶倒是偷偷給她錢,可是她不想要。
何亭亭聽了,低頭沉思起來。
王雅梅走到何亭亭身邊,“好了,亭亭,我們想去香江,所以能去,我們很高興,你不用為我們難過。”
何亭亭點點頭,臉上卻沒有多少笑容。
謝臨風也去了香江,可是他一直沒有往這裡傳回來過訊息,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是不是平安。
“就是啊,別多想了。我們周圍逛逛,說說話去吧。”周有蘭伸手捋了捋頭髮,一臉平靜地說道。
何亭亭看向平靜得有些低沉的周有蘭,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見周有蘭的樣子。
那是79年,六年前了,周有蘭還是個小女孩,當時她穿著一條碎花小裙子,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來搶跳房子的地盤。
沒想到只是六年過去,那個囂張而又傲氣的小姑娘,會變成今天這個模樣。
這麼想著,何亭亭心中更悶,更難受了。
她希望和自己同齡的如花少女永遠都帶著傲氣,永遠都帶著笑容,活得鮮活幸福。可是那只是夢寐以求的美好願景而已,現實太殘酷,帶走了無數的美好,留下千蒼百孔的疲憊。
就她眼前,就有王雅梅、王雅蘭和周有蘭三個人過得不幸了。她們如同一朵初開的花,還沒開好,就已經露出要凋謝的勢頭了。
三人在四周逛了一圈,又說了很多話,話裡多數是關於未來的。
何亭亭仔細聽著兩人對未來的設想和打算,覺得幻想居多,沒有落到實處,不由得說道,“你們別把香江想象得太過美好,以為滿地黃金,低頭就可以撿到。其實香江和所有地方一樣,都需要埋頭努力幹活,憑藉雙手和大腦賺錢。”
“亭亭,你說話真像我爺爺,怪不得能跟他學種花。”周有蘭帶著笑意說道,語氣裡有些不以為然。
何亭亭見周有蘭沒有聽進耳朵裡,心裡也不見怪。周有蘭還年輕,她年少輕狂得覺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未必能聽得進別人的話,尤其是各種大道理。
而她自己,雖然缺少人生閱,但是由於有過上一輩子,躺了三十多年,對很多大道理都懷著敬畏的感情,認真努力地學習著,不似普通的年輕人。
何亭亭想著,忽然覺得劉君酌和自己也差不多,比普通少年顯得更成熟,想得更多。
她很快將跑飛的思路拉了回來,看向周有蘭和王雅梅,“你們別不當一回事,你想想,我做生意怎麼樣?我賺錢能力怎麼樣?總之聽我的準沒錯。”
這話一出,周有蘭就再沒有話反駁了,只是心中也不認為這是對的,所以並不大放在心上。
王雅梅也是這麼想的,她覺得香江比鵬城繁榮得多,在香江發展機會肯定也多。何亭亭在鵬城雖然能賺錢,但是她這一套在香江未必行得通。
不過她也知道這是何亭亭的一片好意,便拍了拍何亭亭的肩膀,回道,“你放心啦,當真的走投無路,我會努力埋頭賺錢的,就像我在鎮上的工廠打工一樣。”
何亭亭見兩人都不大聽得進去的樣子,心裡雖然急,但是也知道不可能強迫她們把自己的話塞進腦子裡,便只得算了。
等天色差不多了,何亭亭和王雅梅和周有蘭告別,一起回家去。
何亭亭見王雅梅沒有推車,不由得問,“你不是騎車來嗎?”
“沒有。我剛才是走路來的。”王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