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信你?”金子冷冷反問。
“我何時騙過你?寧承也冷了聲音。
金子當然知道寧承說到就一定會辦到,可是,他還是拒絕了,“辦不到!”
寧承質問,“這樣逼迫一個小丫頭,有意思?”
“我沒逼迫她!”金執事立馬否認,“她隨時可以去告訴韓芸汐和龍非夜所有真相,我沒攔她!”
“金子,你在利用那個丫頭的善良!”寧承怒斥。
金子也火了,起身來,“我沒逼她對我善良!”
或許,他在等吧!等她的不善,等自己的一個死心。
當他已經傾盡了全力,都無法讓自己死心,他只能等,等別人來判刑,判心死刑。要不,還能怎樣?
寧承從未見過金執事這般不冷靜過,他看了金執事很久,最後淡淡問了具,“何必?”
“寧承,你還沒遇上,你不會懂。”金子跌坐了下來。
寧承徹底沉默了,沒在做聲。
金子也沒坐多久就起身來,“告辭!”
寧承這才開口,“金子,你和沐靈兒的事我不管,身契的事,我們還是可以談一談的。”
這話一出,金子便饒有興致地坐了下來,“看樣子,你今日找我,不是為了沐靈兒。”
寧承站了起來,認真問,“組建一支虎軍,如何?同我的騎兵踏平北歷,如何?我們可以一路攻到冬烏去,一到東塢,我就讓公主給你身契。”
金子那麼聰明的人,一聽“虎軍”二字,就知道寧承想利用他組建虎軍一事,拉攏君亦邪在北歷甚至冬烏族的黑族部下。
如此能拉攏到君亦邪這些部下為他們所用,北征的話就輕鬆多了。
“先幫我把康乾錢莊的債還了,再給我一千萬兩。否則免談。”金子立馬就開條件。
寧承大笑,“好!”
金子和寧承的約定,沐靈兒並不知道,幾日來,她都把自己關房裡。不見金執事,也不像以前那樣跟著七哥哥進進出出。
也不知道金執事有沒有想她,顧七少應該是沒想到,他基本都守在韓芸汐附近,不是在屋頂上看天空,就是在大樹上睡覺。
在等待薛副將過來的這幾日,北歷的時局大變,靠近三途觀的幾個小城甚至主動投降,而君亦邪的部下有棄軍而逃的,有誓死復仇的,還有自立門戶的,也有投降北歷皇帝。
北歷皇帝趁機招降了不少地方勢力,並且做了拖延戰事的準備。要知道只要把戰爭拖延到冬天,南方來的部隊水土不服,氣候不適的現象就會加重,到時候興許會有大轉機。
北歷皇帝這個戰略很快就被百里元隆知道了,不為別的,只因為蕭貴妃仍舊得。
北歷皇帝的妃蕭貴妃,正是百里元隆的女兒,百里茗香的親姐姐。原本百里茗霞,改名蕭茗霞,並偽造了出身,自小潛伏在北歷蕭家,十年前入宮,五年前得了。
龍非夜一邊準備用迷蝶夢引出白彥青的同時,另一邊也一直在審問白彥青埋伏在韓家多年的赫連醉香,只可惜即便他們拿小逸兒威脅赫連醉香,赫連醉香也沒道出白彥青的底細來。
這日,北歷的密函又送來密函。龍非夜看了一眼,有些猶豫,遲遲沒做聲。
“怎麼了?”韓芸汐問道。龍非夜保證不會真傷害小逸兒,只是以小逸兒的名義嚇唬嚇唬赫連醉香,韓芸汐才沒要求他把小逸兒接回來。
“赫連醉香自殺了,留了一封血書給你。”龍非夜將放在密函裡的一片白絹遞來。
韓芸汐只是蹙了蹙眉頭,在她看來赫連醉香這種白眼狼死有餘辜,然而,當她看到白絹上的血字,她的心口還是堵了。
血字就寥寥幾句,什麼也沒交待,就連一個道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