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答不答應,龍非夜抬起酒杯來,酒杯都沒碰到唇,一個帥氣有力的動作,就將一杯子酒水全倒入口中,乾脆利索,喝個精光。
大家全都看著他,等了片刻,他竟一點反應都沒有,若非剛剛親眼目睹他喝下一大杯玉瓊漿,誰都看不出來他喝酒了。
他一放下杯子,徐東臨連忙將空杯子倒滿。
兩杯酒都是滿杯的,份量並沒有區別,龍非夜卻還是很公正,他對顧七少冷冷道,“選一杯。”
顧七少眼珠子骨碌骨碌轉動,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毅然舉起了酒杯,大聲道,“來!喝!”
他還沒喝,龍非夜舉起另一杯來,一口肩底。
顧七少即便有反悔的心,也沒有反悔的餘地了,他豁了出去,舉杯喝光!
他之前喝了那麼多,實在是撐呀!這杯酒下去之後,立馬就打了個酒嗝。
眾人全都看這他,他似乎也沒怎麼樣,還能笑。
可是,他笑著笑著,忽然眼睛一瞪,隨即就一頭栽到飯桌上去,暈了!龍非夜面無表情,冷冷下令,“徐東臨,拖走!”
這頓年夜飯是唐離這輩子極其難忘的一頓,更是顧七少這輩子最最難忘的一頓。
顧七少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醒來的時候一個字都沒有提自己輸的事情。他對顧北月說,他特想現在就去把寧承撈出來,讓寧承跟龍非夜鬥一場!
這個新年就這樣過去了,畢竟大家沒有多少過年的心情,也沒有時間。
虎牢那邊的年,過得也很無趣。
除夕夜和大年初一沐靈兒都在屋裡陪寧靜。白玉喬偷偷躲在小院子外頭,無聲無息陪了蘇小玉一晚上,離開之時,偷偷得在牆頭壓了一個紅包。
程叔還像之前那樣,成日躲在屋裡,沒怎麼出門,金執事偷偷潛到後院好幾回,都沒有遇到沐靈兒,失落而回。
初三之後,就沒有什麼年味了。
芸汐和龍非夜並沒有因為救人和北征時間延後而閒下來,兩人各自忙碌著。龍非夜要關注北歷內戰形勢,要繼續追查白彥青的下落,要關心毒宗那個神秘人。而且乾坤錢莊年終的賬本已經送到他手裡一個多月了,他也還沒時間檢視完。
白彥青至今都沒露面,一點動靜也沒有,沒鬼才怪!毒宗那個神秘的黑衣人也至今都沒有再出現過。這兩件事是龍非夜最掛心的。
至於韓芸汐,她修煉儲毒空間之餘,大部分時間都和顧北月,顧七少待一塊,查閱他們一些上古的毒經、丹書,依舊一些奇聞怪事錄,以尋找地火坤爐。
唐離特別乖,天天跟顧北月混,和他一起翻看毒經,時不時請教一些醫學的問題。
這日,韓芸汐和龍非夜正在屋裡閒聊,忽然聽到外頭傳來一聲尖叫。
“唐離!”龍非夜驟然起身。
這聲音確實是唐離的,他怎麼了?
韓芸汐亦著急,兩人連忙循聲追過去,路上還聽唐離喊了好幾聲。
唐離這幾日都好端端的呀,到底出了什麼事。
龍非夜和韓芸汐的心都懸上了半空,可誰知道,當他們找到唐離的時候,卻見唐離抱著一本厚厚的毒經,又蹦又跳,還一邊大喊。
顧七少和顧北月同時趕過來,見了這一幕也愣了。
“唐離你做什麼?”龍非夜冷聲,雖然疼這弟弟,但是鮮少表現出來。唐離回頭看來,大笑,“哥,地火坤爐!地火乾爐!我找到了!”
這話一出,大家都震驚了。
顧七少頭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奪了唐離手上的毒經,認真一看,大喜不已,“居然會在那兒!”
“在哪?”韓芸汐急急問。
“你猜!”唐離笑道。
韓芸汐哪猜得到呀,她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