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把我競拍來的那些東西賤賣出去,能賣多少就讓他還多少吧。”沐靈兒終究是心善的。
“不必,且讓他急幾日再說。”韓芸汐淡淡說,她已經一計上心頭了。金執事的冬烏族人,應該會冬烏族語,說不定這個傢伙會是她在萬商宮扭轉乾坤的關鍵人物。
“靈兒,你留下來照顧寧靜,這件事千萬保密,知道嗎?否則,寧靜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韓芸汐認真道。
沐靈兒使勁地點頭,韓芸汐才放心離去。她一邊琢磨著怎麼把唐離弄出牢房來瞧一瞧寧靜,一邊往議事大堂走。
議事大堂裡幾位長老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程叔也在場,他都還沒找到金執事的賣身契,就被韓芸汐搶了先,不得不說,他心下都有些佩服這個女人的能耐。只可惜了,這個女人的心在龍非夜那兒,否則,她一定能帶領狄族光復西秦大業的。
程叔雖然在金執事一事上沒撈到什麼好處,但是,他還是不動聲色地潛伏著,他知道,賭場和競拍場的風波,韓芸汐無論如何都是擺平不了的。
韓芸汐一過來,諸位長老便紛紛起身,行禮之後,大長老說了一句,“來人,去瞧瞧靜小姐快過來了沒?就說公主已經在等了。”
“不必了,我讓她到賭場去了。”韓芸汐淡淡道。
大長老還想問,韓芸汐搶了先,“大長老,你來說一說競拍場的情況吧。”
“是。”大長老起身來將詳細情況稟明。
競拍場的風波源於一樁假貨,東西確實是假的,但是並非競拍場造假,而是有內鬼栽贓陷害,把真品兌換掉了。競拍場的生意最忌憚的就是假貨,客人們抓住了這一點,索賠高額的賠償金。
“那就賠償,要多少給多少。”韓芸汐說道。
“已經承諾給予十倍補償,可是那位客人不僅要十倍補償,還要真品。”大長老十分為難,“公主,那個內奸至今不見人影,真品也下落不明呀。”
“這位客人什麼來頭?”韓芸汐問道。
“是西周的一個富商,做茶葉買賣的。”大長老答道,“他好糾結了一夥同伴,天天在競拍場大門口堵著,他們不走,競拍場就永遠別想開張。”
韓芸汐點了點頭,又問,“賭場那邊,什麼情況?”
“賭場的事情都是程叔處理。”大長老一說完,程叔連忙站出來,將賭場的情況如實回稟。
賭場的情況比競拍場要糟糕一百倍,自從那日有人揭穿賭場荷官出老千之後,賭徒們就佔領了賭場,至今不離開的,好幾個賭徒要求賭場賠償他們三年來輸掉的錢,還要加利息。這還算是小事,有幾個賭徒根本不要賠償,昨晚上帶了一幫小廝來砸賭場,揚言萬商宮的賭場開一日,他們就砸一日。
“小廝?”韓芸汐冷哼,“一群小廝也能把賭場砸了,守衛都是飯桶嗎?白養的呀?”
程叔連忙解釋,“公主殿下,這個節骨眼上,咱們在動武的話,就更加理虧了。所以屬下就之勸不攔。屬下已經懲罰了那個荷官,可是金翼宮那邊把出老千的套路全都公開了,別說咱們的賭場,就是東來宮那邊也未必開得下去。除了那些鬧事的賭徒,黑市裡大多數賭徒都徹底了。”
程叔眼底掠過一抹冷笑,一臉著急地問,“公主殿下,賭場和競拍場可是咱們萬商宮最賺錢的場子,現在可怎麼辦呀!軍營那邊前日就來信,要萬商宮調撥銀子,準備過冬的軍資了。還有北歷商會那邊幾個細作也來討銀子,至今北歷商又重新競選會長,需要大把銀子去疏通呢。”
程叔這話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了,全都芸汐,等她出主意。
萬商宮長老會什麼風雨沒見識過,他們也都不是吃素的,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面對如此棘手的風波,他們誰都得謹慎,誰也不敢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