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腳勾過座椅,徑自坐下,細細打量著對坐的女人,白母見狀,只怕自己兒子要為她出頭解心頭之氣,可是整整一下午輸光八百萬!
她心裡已有些虛軟,今天怕是不能再賭下去,更何況她瞭解自己兒子,玩字派裡小祖宗,她連忙懸崖勒馬,勸道:“贖清了,我們趕緊走吧。”
白宇晨倒不急不慢,隨性慵懶的斜倚在座椅上:“急什麼,媽,八百萬,她說拿走就拿走嗎?”
女人輕悄的壓低著帽簷,只看見男人十指交握,她咧唇,輕淺笑過:“怎麼,拉救兵,還嫌輸的不夠嗎?”
女人緩緩的抬頭,一雙清亮的眼睛,在發白的壁燈下甚是炯炯有神,白宇晨第一次看到那雙瞳仁時,被深深憾住了,她的眼睛裡帶著與生俱來的一種自信。他喜歡自信的女人,尤其美貌與智慧並存。
女人見他一時未語,她淺淺的笑開,只道:“怎麼?害怕了?”
害怕?他白宇晨字典裡壓根就沒有這二字,他是心動了,喜歡這雙漂亮的眼睛,更喜歡她這張白皙清麗的面容,終於,他挑著眉心笑著,伸手奪過賭桌上那一堆籌碼,隨意拂在荷官面前:“下注。”
棋逢對手,才有意思,他倒要看看這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女人臉上也絲毫不畏縮,朝荷官遞了個眼色:“發牌!”
幾場下來,不分上下。
白宇晨看著手中的底牌,瞥過對坐的女人,她認真看過牌面,修長的柳眉不覺的擰起,似思忖對策,女人認真起來,倒更加迷人。
不消一刻,賭桌旁引來一群圍觀者,甚是好奇兩人激烈對峙下,到底誰能贏?正當此刻,前來接班的荷官,眼尖一眼識破那帶著粉色鴨舌帽的女子,不是別人,竟然是……
荷官立馬向主管彙報,主管又立馬向集團公司上報。
‘天城’的會議室裡,正在進行發新季度專案開發研討會,三大專案組經理各抒己見,
湯沛接到訊息時,先是一怔,立馬起身,悄然走至他身旁,湊在莫之城耳畔說了些什麼,原本爭相發言的會議室裡,忽然鴉雀無聲,靜的彷彿能聽見針線落地的聲響。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前臺那男人身上,鈴蘭掃過會議室,大家神色裡盡是揣摩,她也轉過視線,看著湯沛與他彙報,他神色微沉,鈴蘭心底也疑惑,到底出了什麼事?
莫之城低頭看了看腕錶,朝湯沛點了點頭:“盯著她,會議繼續,結束後我去找她。”
“好!”得到莫之城的答覆,湯沛離場,連忙交代下去。鈴蘭不解的看過莫之城,只聽見他說:“繼續吧!”
可會議桌前那二十幾人裡有重新相繼發言,又也有面面相覷,
鈴蘭夾在他們中間,不覺盯睨過他們神色不一,不消一刻,她身旁的女同事就得到小道訊息,趁著會議仍舊進行,那人悄悄在紙上寫著:知道剛剛出了什麼事嗎?
鈴蘭瞥過視線,剛好看見那紙上一行微小的字跡。
另外一人偷偷問道:什麼事?
那人繼續寫道:聽說冷小姐回國了,正在賭場。
冷聽雨?!
鈴蘭看清那三個字時,握著水筆的手一緊,只覺當頭一棒,心口有一陣撕絞的痛感。她輕悄的抬頭,看向那男人,莫之城也看向她,兩抹目光不覺的相膠,
她怔了又怔,冷聽雨回國了,回來了!她的呼吸變得急促,那種強烈的異樣感,如拍岸的海水,激起丈高水浪。
她是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莫之城看著她眉心擰成一團,清瘦的臉頰漸漸慘白,他從口袋取過手機,破例會議席間開機。
滋滋滋—
鈴蘭被那記震動聲響擾回思緒,抽回視線,才見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