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富貴的,叫小姐可不是很正常嗎?”
桐悠打量拂月的穿著,雖然方便出門,穿的是一身輕便的白袍,但皇家出品哪有差的,即便是一身簡單的常服,也都是頂級的綢緞製成,繡了精美的暗紋,低調而華美,當下就不說話了。
兩人走了不遠,便聽到一陣清亮的歌聲遠遠地傳來。拂月停下步子,一回頭,便瞧見一個身著緋色衣裳的少女提著籃子走來,口中唱著嘹亮的山歌。山中採摘杜鵑花的姑娘們見少女走來,也都放開嗓子跟上去唱歌,山坡上很快就響起了少女們的歌聲。
桐悠坐在拂月肩上,一面聽,一面點評道:“唱的還蠻好聽的,比你父皇那些歌姬唱得好聽多了!”
拂月聞言一笑,道:“那是自然,她們是自己喜歡,所以唱歌,唱得開心了自然好聽。宮裡的歌姬麼,吃的是那碗飯,若是唱得不好,還可能搭上身家性命,哪能唱得隨心啊!”
“那我們聽完了再走吧!”桐悠深表贊同,捨不得立刻跟拂月走開,當下建議道。
拂月點點頭,輕輕一躍落到路邊的一顆榕樹上,遠遠地瞧著那邊採花唱歌的女孩子們。看上去她們家中都不富裕,最大的也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最小的才十一二歲,身上的衣裳都帶著補丁,但看上去似乎都很開心的樣子。
“她們摘那麼多花朵做什麼?”桐悠突然問道,“她們有那麼多人,每天摘那麼多,拿來插花也用不完吧!”
拂月聞言便笑了,道:“你自然不懂得這些,這些花兒,多半是用來做胭脂的。聽聞蜀中的杜鵑胭脂極為精美,年年都用作貢品,這些,怕是還不夠呢!”
桐悠點點頭,道:“既是貢品,應該很值錢吧,他們這麼窮,看來錢都讓別人賺走了。”
拂月點點頭,道:“靠力氣吃飯的,自然不賺錢的,可若是不來,人家自然可以僱別人,連那點錢都沒了,誰讓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呢?”
“咦,有人來了!”桐悠目光落在一個遠處走來的男子身上,看上去是個窮書生,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青色長衫,雖然有些瘦骨嶙峋的模樣,但面容清俊,一雙眼尤為清亮。
看著男子走來,圍在一起的一群姑娘都笑著散開了,只留下那個緋色衣裳的少女提著籃子對著青衣男子,俏臉微紅。
“青樹大哥,你怎麼來了?”緋衣少女問道,雖然有些害羞的模樣,但語氣裡都是喜意,看得出兩人的情意。
“阿緋,這是我前些日子在縣城買的絹花,你喜歡嗎?”田青樹拿出一朵用帕子細細包著的絹花給阿緋看。
阿緋接過絹花,滿臉的喜歡,卻嗔怒道:“絹花哪有摘下來的杜鵑花好看,你還跑去亂花錢!”
田青樹臉上微微有些無措,道:“我這不是想著,杜鵑花過些日子就開過了嗎,絹花不會謝,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不買就是了!”
“傻子!誰說我不喜歡了!”阿緋嬌嗔的瞪了田青樹一眼,一跺腳跑開了,留得田青樹立在原地傻笑。
第十二章 詛咒
拂月手託著下巴,道:“青梅竹馬哎!真可憐,最後死無葬身之地啊!”
“你怎麼知道?”桐悠側臉看拂月,似乎不曾見過拂月能掐會算的模樣。
拂月白了他一眼,道:“若不是死無葬身之地,她的殘魂怎麼會附在鐲子上?小心點啊,我感覺情節要變了。”
“為什麼?”桐悠一副求知慾旺盛的模樣。
“殘魂只能記住在世時印象最深的事情,最甜美的,還有最撕心裂肺的。你猜,她是怎麼死的?”拂月隨口道,話音剛落,周圍的環境一變,拂月穩住自己的身子,感覺肩頭沒有小東西在蹦躂,四下尋他道:“桐悠、桐悠,你在哪裡?”
“唔、唔……”
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