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時候就若無其事地叉開話題,而織田作也依舊那麼容易就被他牽著走,他完全控制不了節奏。
安吾心累地同時,又在恍惚中像是回到了他以為不會再重現的從前,很有格調的昏黃燈光下,在那座吧檯前,以及喝著酒聊著天的他們。
算了,就當給自己放個假,單純只是作為朋友去陪伴吧。
這般想著,安吾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然後,他聽見太宰在一旁語重心長道:“你也看到了吧,織田作。我們可不能讓小田被笨蛋蛞蝓拐走,他雖然身高渺小,但也能算半個紅髮。”
安吾:“……”
不行啊,完全融入不進去啊,說到底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才坐在這裡的啊!!
織田一如既往地適應性良好且重點跑偏:“蛞蝓是誰?”
“就是剛剛那個名叫中原中也的帽子架啦。”
“哦。”
看來中原中也是個暱稱很多的人呢。
織田點了點頭表示瞭解,然後說:“能多交些朋友也不錯吧。”
太宰還想說些什麼,餘光卻似瞥見什麼一樣,不由自主地稍稍眯了眯,藏住眼底的思索的光。
書店的玻璃門被推開,身著黑西服的棕發青年走了進來。
哪怕同樣是西服,款式細節也會天差地別。在場的三個人都能判斷的出來哪些西服是港口制服,哪些又不是。而此時進來的這個青年毫無疑問屬於後者。
但他穿得很考究,而且還不是普通人搭配得起的那種考究,經典古老的款式在他身上不顯過時,反而透著說不出的歷史韻味,就像是哪個古老家族出來的上位者一樣。
可他的目光卻又是溫和的,良善的,就像是容納一切的天空。
太宰不動聲色地垂了垂視線,觀察了來者的整齊服帖的褲腳和若隱若現的鞋底。
太乾淨了,乾淨到他懷疑這個人才穿上這雙鞋走了不到五百米的路。
又或許,他真的僅僅只是走了不到五百米的路呢?
太宰的餘光飛快地環視了一圈玻璃窗外的環境,目光點了點拉麵店右側再過兩家店後的巷口,心裡則尋思著結束過後讓安吾過去用異能力看看。
就在太宰思索判斷的時候,沢田已經走到他們面前,友善地露出笑容來:“介意我坐在你們旁邊嗎?”
“當然不介意。”
太宰熱情地拉開了他身邊的座位。
“請坐吧。”
沢田從善如流地坐下了。
輕描淡寫地掠過那些或是警惕、或是偽裝,又或是在懷疑試探的目光,他抬起眼,暖棕色的眼眸倒影著長髮男人同樣平靜淡然的目光。
看來就是他了。
沢田想,意外地還挺好辨認的,也難怪小田隔了那麼遠一眼就認出他的身份來了。
沢田思考了一會兒是偽裝還是坦率,但在此之前,很擅長聊天的太宰就已經非常自然地向他搭話了。
“先生是來看風景的?”
沢田回過神,低頭看向自己空蕩蕩的桌面。來了書咖,不點咖啡,手中也沒有書,確實不像是客人。
唔,應該已經暴露了吧,那就坦率吧。
“並不是。”
“哦?讓我猜猜看,是在等什麼人?”
“也不是。”
“啊,那就有點難猜了呢,不喝咖啡不看書不看風景不等人……似乎就只剩下一個答案了呢。”
太宰彎了彎眼睛,語氣輕快:“這位先生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沢田笑了。
他坦然道:“我來找織田作之助。”
“……”
長髮的男人抬眸,目光不避不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