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的家人。
“我知道了。”
他又確認道:“只是可能嗎?”
小田點了點頭,又言簡意賅:“我會去查。”
沢田想了想,笑著答應:“好,那我等你查完。”
小田“嗯”了聲,隨後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
關於福地,無論指環的事情是否與他有關,天人五衰的身份多半是沒有意外了。
福地的身份非同尋常,她目前雖然還不清楚他在謀求什麼,但那個名字很難唸的俄羅斯人同樣也在天人五衰中,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正規組織。而以他現在的能力與地位,所圖所求最終影響只大不小。
畢竟,那可是福地櫻痴。
這不是什麼輕飄飄就能隨意揭過的事情,也不是她可以輕易給出承諾獨自承擔下的責任。哪怕她目前還沒有查證清楚,也不準備暫且瞞下。
隱瞞沒什麼特別的好處,警惕更沒什麼特別的壞處,而她向來不喜歡饒彎路。
小田睜開眼睛,目光只餘堅定。
她會去一趟武裝偵探社,就現在。
做出決定後,小田打了聲招呼就直接離開了,沢田則一如既往地被她拜託了去照顧鏡花。她可沒有留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獨自看家的習慣,哪怕鏡花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
沢田沒什麼意見。
等小田離開後,他就轉身往廚房走去,去給還沒下樓的小姑娘準備早餐。
鏡花是個很乖巧的女孩,她現在其實未必就沒有起床,但在摸清楚小田的作息習慣後,她不會在早餐前提前下來,只因為不想給他們添麻煩。
六道骸輕嘖一聲,簡直沒眼看他。
他剛準備說些什麼,卻又似有所察覺,突然輕輕蹙了蹙眉心,隨後短促地哼笑了聲,身影驟然化為霧靄消失。
沢田從冰箱裡取出牛奶放在臺面上,然後轉身看去。
黑髮的男人站在廚房門口,懶洋洋地抬手打了個哈欠,狹長的鳳眼眯起後又睜開,目光平淡地落在他身上。
沢田有些意外。
鏡花恰好在此時下樓,瞧見室內裡陌生的背影后愣了愣,下意識提起警惕,放輕了腳步和呼吸悄無聲息地朝他靠近。
她已經儘量輕了,但男人還是側過身投來了淡淡的一瞥,那雙黑色的眼睛宛如深淵般吞噬了多餘的情緒,只餘下深邃的冷淡和平靜。
鏡花下意識止住了腳步,她的直覺在瘋狂叫囂著危險,呼吸都窒了窒,不自覺抿直了唇線。
一個女孩。
雲雀微不可察地緩和了一些神色,朝她點了點頭,其實已經算態度很好地在跟她打招呼了。
鏡花:“……”
神色看起來更緊張了。
雲雀:“。”
沢田輕輕笑了聲:“別繃著臉,恭彌。”
他從廚房走出,露出自己從容溫和的表情,然後安撫鏡花說:“不要擔心,他也是彭格列的人,名字叫雲雀恭彌。”
又看了眼雲雀,無奈笑道:“他就是比較喜歡冷著臉,但性格還是挺溫柔的。”
然後在心裡默默補充:但基本只是照顧老人小孩女性以及喜歡動物。其他人都可以成為他的咬殺物件,他也絕對沒有手下留情的概念。
但不管怎麼說,鏡花是個小姑娘,雲雀不會為難她什麼。
在看見沢田的表情時,鏡花就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她看上去非常抱歉,朝雲雀低了低頭,乖乖道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