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野收到的一則通訊訊息,來自他那位在港口臥底的同事。
條野接起電話附在耳邊,不多時便放下,加深了唇角的笑意。
看得末廣手又癢了,他敢肯定這傢伙絕對在打著什麼壞主意。
“無聊的話題到此為止吧。”
白髮的男人輕輕笑著,耳飾也隨之微微搖晃著,看起來心情非常愉悅的模樣。而他每次心情一愉悅,就必定會有人倒黴。
“至於現在,我要去拜訪一位涉嫌建立非法組織,誘拐未成年兒童,參與恐怖活動,以及威脅恐嚇他人性命的前港口黑手黨了。”
末廣怔了怔,十分震撼: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罄竹難書的法外狂徒在外為非作歹。
作為警官的正義感讓他無法容忍此等人物,甚至深感失職,恨不得馬上就能把這個法外狂徒捉拿歸案。
於是他下意識說道:“我跟你一起。”
“不。”
條野彎了彎唇角:“這是私人任務。”
事情和小田料想的有點出入。
不是她去獵犬喝茶,而是有獵犬親自來她家找她喝茶。到頭來茶水費用還得自己出。
而聽著面前的白髮警官不緊不慢地數落她一條條罪證的時候,小田低著眼睛看著手中的茶湯,就如同安吾先生說得那般,確實不太有心情喝得下茶了。
她鬱悶而懺悔地想:法外狂徒竟是我自己。
雖然有些罪名她覺得被說得有些誇大其實了,畢竟事實上她有在儘量保護橫濱的普通人們,之前掛在港口黑手黨的錦旗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森首領拆下來。
但單純就法律而言,她確實幹了不少能把她直接扭送進大牢的事情——不那麼類似,但就好比蝙蝠俠之於哥譚法律,順便一提美漫她也有在看的。
想到這裡,小田忍不住悲從中來,接著老老實實地道歉:“對不起,警官先生,我錯了。”
唉,這就是在橫濱當黑手黨的下場。
並且改正態度良好:“從前當港口黑手黨的時候我沒得選,但現在我想做一個好人。”
她真的僅僅只是想安安穩穩經營奶奶的甜品公司順便自己也開一家小店而已,如果沒有什麼朋友遇險城市毀滅世界危機的話。
條野一噎。
他能感覺得出來,坐在他對面的女人是真心實意在道歉的。而他加入獵犬這麼多年來,這還是第一個只打了照面聽了罪名,甚至沒有被他逼問折磨,就直接跳到最後一步開始真心懺悔的。
難得的,他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不過我沒有建立非法組織。”
不是她做的她絕對不會承認。
條野回過神來,挑了挑眉:“哦?那彭格列呢?”
畢竟是面對警官,小田非常老實坦誠:“彭格列只是一家巧克力工廠,黑手黨什麼的單純就是因為我想要平安離開港口,隨便編出來騙森首領的。”
哪有什麼彭格列,實際上就是一個純粹空殼的組織,全靠她一個人和一枚指環苦苦支撐著。曾經的彭格列十代目如今最愛的還是種水果,最近有在研究鳳梨的種植技術,也不知道六道骸什麼時候能發現。
但彭格列巧克力工廠在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