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港口的幹部a——野心勃勃,自以為是,收集了許多港口黑手黨的情報,且非常方便利用。
一個天選的工具人。
他事先調查過a的性格,利用他性格中傲慢的成分專門為他設計了一齣劇本,讓自己“不幸”被抓到他的船上,並讓他相信自己的異能力是操控意識和空間,而逃離的辦法就是在所謂的夢境中透過自殺來終結一切。
事實上,所有的一切都如計劃般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只除了最後的環節——
……
昏暗無光的漆黑密室中,親自用檯燈電線纏繞著自己的脖頸,將自己吊掛在棋牌桌上方的男人已經停止了掙扎,無力地垂著腦袋,白髮搭下遮掩了他因窒息而鐵青的面龐。
費奧多爾用指尖敲著桌面,慢慢數著時間。
咚,咚……咚。
他收回了手指,神色淡淡地瞥了眼棋牌桌面上鑲嵌著紅寶石的異能項圈,隨後抬起了頭。
已經過去了一個人因上吊窒息而亡所需消耗的時間,但a似乎並沒真正死去。
費奧多爾站起身,慢慢挪到更適合觀察的位置,抬起臉仔細辨別著a白髮下的臉色——
突然,這個本該永遠安眠的男人猛地睜開了眼睛,露出了一隻古怪妖異的血色眼瞳,瞳仁中央還有“一”的字跡,就像是來自地獄。
他仍舊維持著吊死之人的姿態,手腳無力,腦袋也非自然垂落,但眼睛炯炯有神,唇角還勾著詭譎的笑容。胸腔明明沒有在震動,卻能發出“kufufu”的愉悅笑聲。
講道理,換個膽子小一點的站在這裡,估計能被直接送走。
費奧多爾:“……”
其實還真的有微妙地被嚇到一瞬。
好在他那張看上去總是精神萎靡又沒什麼表情的冷淡面孔讓人完全無法看透他內心最真實的情緒,也就不至於暴露。
但他還是默默後退了一步,繼續面無表情地看著還在棋牌桌上吊著的幹部a——又或者說,一個彭格列。
啪嗒,燈光驟然亮起。
一瞬間的強光讓他條件反射性地眯了眯眼睛,再睜開時,一切又恢復到了最開始的模樣。
a坐在棋牌桌的對面,傾斜的劉海恰到好處地遮擋了他的右眼,噙著笑把玩著一張花牌撲克。因紅酒而停止運作的鐘表重新開始一針針走動,被摧毀的檯燈也完好無損地待在它該待的位置。
就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
費奧多爾思考了一會兒,重新在他對面坐下。
男人神色如常地洗了牌,堆在桌面中心,率先掀開一張:“依舊是原來的規則——比大小。”
他微笑著伸出手示意:“你先請,猜猜看下一張牌是更大還是更小?”
費奧多爾垂眼看去。
紅桃9,與方才一般無二。
但這一回,他並沒有給出同樣的回答,而是淡淡道:“可以比9大,也可以比9小,這完全取決於您的意願。”
“畢竟,這裡是完全由您支配的夢境。”
如今的立場已經完完全全顛倒。
而費奧多爾很清楚,自己面對的就是真實的幻境,而並非用手段和言語構建的陰謀。
男人低低笑了兩聲,交叉起雙手放在胸前,姿態悠然道:“那麼接下來,你打算用這根電線離開這個受我操縱的環境嗎?”
費奧多爾瞧了眼電線,語焉不詳地反問了句:“透過離開這個世界?”
男人卻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有何不可呢?”
你就說有沒有真的離開這個幻境吧。
費奧多爾:“……”
似是瞧出他的不願意,男人又很好心地給出另一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