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了反而不美。
你我本是對手,如今卻在俗世街道散步,這不也是妙事一件?”
李長壽笑道,“雖然道友幾次針對於我,但此刻對道友,貧道並無太大惡意。
若非道友這次差點壞了我的大事,我也不至於將道友逼迫到這般地步。
道友且看,此地紅塵煩擾,凡人壽百歲,歷經生老病死,卻是這天地之間的主角,得他們供奉,便可得香火功德。
道友覺得,這是為何?”
文淨道人嘴角一撇,並不回答。
李長壽笑了笑,立刻變化思路。
“洪荒之中,知道友跟腳者寥寥無幾,道友就不好奇,我是從何處得知?”
“哦?”文淨道人猶自不肯死心,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我跟腳到底如何。”
卻是連‘貧道’、‘道友’這般稱謂都懶的用了。
李長壽笑道:“道友還請多加幾層隔絕結界,我可當真要說了。”
“哼,”文淨道人冷哼一聲,卻是真的抬手在周遭佈置了兩層道韻。
正此時,李長壽身周湧出一抹玄妙的道韻;
文淨道人親眼看到,有一隻小巧的太極圖在李長壽背後輕輕閃爍,隨之消失不見。
她心底對李長壽的身份,再無半分懷疑……
正此時,李長壽悠然道:“道友是從幽冥地底而來,本體為鴻蒙兇獸血翅黑蚊一族首領,當前為不可言說之兩位老爺做事。
此時正在做的,是謀劃吞併龍族之事。
可有半點錯漏?”
文淨道人面色有些發白,已沒了掙扎的念頭,又本能的泛起了瘋狂的殺意,目光不斷變幻,氣息時而變得無比陰冷。
李長壽輕飄飄地道了句:“人族有句俗語叫做,人在做,天在看。”
文淨道人瞬間驚醒,輕輕一嘆,露出幾分嫵媚的微笑,柔聲道:
“道友既將我查的如此清楚,又佈置了這般算計,卻又不打殺了我,想必是對我有所圖。
道友儘管開口,只要不露我跟腳,我凡事依你就是。”
“道友……”
李長壽沉吟兩聲,突然問:“你不累嗎?”
第一招,《走心》。
文淨道人明顯一怔;
李長壽嘆道:“人有玲瓏心,故有千百張面孔,其他生靈亦復如是。
你看這街路之上,凡人為生存而奔波,為衣食而煩惱,不得不擺出一張張虛偽的面孔,讓旁人看不透自己的心底。
咱們是俗世之外的修行之人,壽元漫漫,卻又何嘗不是如此?
道友,你這般,累嗎?”
文淨道人聞言,笑意收斂大半,注視著這繁華街路上的凡人。
李長壽繼續向前,文淨道人也下意識跟上,鳳目之中流露著幾分思索,卻又被勾出了些許疲累之感。
她低聲道:“不過生存二字。”
李長壽笑了笑,此刻剛好路過一家花樓。
只見這花樓門前紅柱上掛著一隻木牌,上面赫然寫著:
【信海神者只需七成花酒錢】
嘖,海神教的宣傳工作,果然給力。
李長壽看著這花樓中,在白日歇息的人影,道一句:“若說強顏歡笑,咱們與她們,又有何異?”
第二招,《同理心》。
文淨道人輕嘆了聲:“道友與我自是不同。”
“不,其實是一樣的,”李長壽淡然道,“洪荒如棋,聖人執子,你我盡皆只是棋子罷了。”
文淨道人道:“道友倒是看的通透。”
“不過生存二字。”
李長壽淡定地還了一句,文淨道人目光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