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妨,”李長壽正色道,“待此事風頭過後,若有必要,我讓卞莊來廣寒宮前跪下……認仙子做義母如何?”
“噗!咳,咳咳!”
姮娥堂堂大羅金仙,端著茶水一陣猛咳,面色不知是漲紅的還是羞紅的,眼神狠狠颳了下李長壽,隨之滿是幽怨。
她嘴角一撇,哼道:“今日姮娥身子不適,星君改日再來吧。
不送!
真的是!”
“哎,仙子……”
李長壽抬手想挽留下,但姮娥甩身就走,身影已消失在了側旁樓閣之中。
他搖頭笑了笑,散掉兩人周遭結界,駕雲飄然而去。
半日前。
李長壽帶三百嫦娥,與木公、月老押卞莊去凌霄殿中。
玉帝親審,姮娥作保,證實卞莊為人構陷,但後續追查又陷入了死結,眾嫦娥都能證明自己並未單獨行動過。
她們之中,最少有兩人甚至幾人說謊,但這事也無法大張旗鼓追查下去。
就按李長壽所說那般——若查出卞莊被人誣陷但找不到誣陷之人,卞莊也要被重懲。
不過這時的重懲,就與此前那般要丟小命有些不同了。
玉帝下旨,姻緣殿禁卞莊姻緣千年。即千年內不得搞物件,以視對卞莊醉酒失察的懲戒。
李長壽加了點補充,取掉了卞莊天河水軍副統領之職,於府邸禁足百年,百年內若再飲酒,直接打入凡間。
卞莊對此……
對此……
“嘿嘿嘿,姮娥仙子,太陰星君,她就這麼來了。”
那低調奢華又處處透著富貴氣息的府邸中,卞莊坐在迴廊盡頭,抱著面前的朱契石柱,面色酡紅、雙目迷濛。
一旁,敖乙滿臉恨鐵不成鋼,罵道:“官都丟了還在這裡仙子!”
卞莊嘿嘿笑著:“小事,小事。”
靈珠子抱著胳膊,嘀咕一句:“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明知有人誣陷二哥,卻查不出結果,如何甘心!”
卞莊舒服地嘆了口氣:“如果算計都是這種,再來幾次也沒事嘛,嘿嘿,仙子為我出頭,這找誰說理去。”
敖乙哼了聲:“明顯是教主哥哥請來的。
這天庭中,無論是誰開口說此事,都會被認為是巴結教主哥哥。唯獨姮娥仙子,其名聲、其身份,才可出手保住你。
你可知,教主哥哥在其中擔了多少風險?
若姮娥仙子將此事說出去,藉此嘲諷教主哥哥幾句,教主哥哥落下偏袒色魔之名,恐怕也要被人傳做是色中餓鬼,說你去闖月華池是受了教主哥哥指使!”
“這個,”卞莊蹭蹭鼻尖,“星君大人也是嫦娥總教習,應該不會這麼傳吧。”
“人言可畏,”敖乙嘴角微微一撇。
靈珠子目中帶著幾分不忿,問:
“難不成,此事就這麼算了?
那些嫦娥又如何,為何不能繼續查下去?一個個審問,不行一個個引入夢境,搜查其記憶。
總能找出來是誰!”
卞莊小聲道:“天庭嫦娥三界聞名,這麼搞事情就大條了。”
靈珠子滿臉無奈:“二哥你現在還念著憐香惜玉?”
敖乙卻道:“此事確實不宜鬧大,明面上將事情壓過,隨後暗中調查。
放心吧,教主哥哥定不會放過此事,靈珠你莫要衝動……看這貨,滿臉幸福著,對他而言這就是最大的因禍得福了吧。”
“嘿嘿,還是乙乙瞭解咱。”
卞莊抱著朱漆木柱,滿是陶醉地嘿嘿笑著:“太陰星君,我欠了她一條命,這恩情,三輩子都還不清了。”
“救你的是教主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