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在江湖,但時常會有他題寫的詩詞,被江湖中人傳唱,這其中大多是經過紅塵女子的吟唱之後,再傳到江湖中的。
慢慢的,這一兩年之內,大江南北的煙雨紅樓,多有傳唱江北上的詩詞。他又好像是隱居在這煙花柳巷當中,令人十分費解,不懂他究竟想要跟什麼。
江湖人一直以為,廬陵山水甚美,就算是隱世,他也會一直在廬陵待下去,可是如今江北上現身露水閣,他來江渚城又是為了什麼,這一切的一切,沒有人知道。
“什麼,雅劍竟是當年威震江湖的空鳴劍之子?”這訊息,簡直令人難以置信,蘇冥瞳孔微縮,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不過,當初的易如風,卻只是一介書生,寒窗苦讀,只為了考取功名,雖自己勤加練武,可是不涉及江湖之事,就算是為震武林的空鳴劍江連城,他也不知曉,所以現在對於江北上的身世,也不會顯得有多麼驚訝。
他奇怪地看了一眼江北上,他絕非普通人,至少從其他人的眼裡,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多麼令人震驚的晴天霹靂。
“陳年往事,不提也罷,不過,江北上有個請求,今日之事,希望諸位不要說出去,空鳴劍早已逝去,我不希望我爹的事情,再在江湖上被提及。”
眾人皆輕輕點頭,易如風也不再多說什麼。
或許方才是被江北上的身世震驚了,王觴如同大夢初醒,趕忙問道:“哦,對了雅劍,這‘搖光’留下的這首詞,和我師父的死,究竟有何關聯?”
“這個,”江北上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這件事關係重大,目前沒有確切的證據,恕我不敢妄下定論。”
聽到這裡,王觴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怒火,他本是一個暴躁之人,可聽江北上講了這麼久,等來的居然是一句不敢妄下定論。
“雅劍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盯著江北上,本來就對一向隱世的江北上的忽然到來,深感懷疑。
“觴哥,你冷靜一點!”
那叫做紫鴛的姑娘上前一步,連忙抓住王觴的手臂。
眾人皆知王觴脾氣暴躁,露顏飛在世之時,也只有他的話能夠聽見王觴的耳朵,可是,豈料今日這位紫鴛姑娘的話,竟然一樣讓他乖乖的聽從,蘇冥、露芸不甚驚訝。
看得出來,二人的關係絕非一般,否則王觴也不會這麼乖乖聽話。
在紫鴛的勸誡下,王觴倒是冷靜了下來,在露顏飛的教導下,他倒是一個有禮之人,只不過心性暴躁,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而已。紫鴛拉了拉他的手臂,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連忙對江北上道歉:“還請雅劍原諒,在下生性衝動,得罪了。”
豈料,江北上面帶微笑,英俊的臉龐上絲毫沒有在意,只不過他後面卻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情,北上自是不敢妄下定論,而且,王大哥生性衝動,這件事情就更不能讓你知道了。”
說完,江北上瞥了王觴一眼,這話聽起來更像是他在故意激怒王觴,可這究竟是為何?
易如風眼神晃動,示意了一下江北上,這王觴雖然生性衝動,但,卻不是愚笨之人,他身為露顏飛的大弟子,本事了得,甚至可能不在自己之下,江北上這麼做,連他也十分費解。
不過,任憑易如風再怎麼用眼神勸誡江北上,他竟完全將其忽略了,笑了笑,衝著怒髮衝冠的王觴雲淡風輕地說道:“事實如此,並非我江北上看不起人。”
“雅劍”蘇冥、露芸趕忙上前阻止。
可是為時已晚,王觴徹底被他據怒了,這個三十幾歲的男子,臉上滄桑可見,其闖蕩江湖,江湖經驗絕不弱於江北上,他怒火燃眉,一發不可收拾。
“讓開!”
王觴大吼一聲,一下將紫鴛的手臂甩開,怒髮衝冠,一步步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