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位,我可以帶你孃兒倆一程!”張大叔一邊熱乎乎地說著,一邊將拖拉機停了下來。
張大叔說的沒錯,周琴前兩年剛生完孩子後,身體就像吹氣球一樣發福了很多,可能是由於自個兒帶孩還要上班的緣故,經過這三年的磨練,本來是親人都快認不出的模樣,此時卻又快速地恢復到剛結婚時的俏麗模樣了。
不過這時的周琴身上反倒更增加了一些做母親的味道,此時顯得更加成熟丰韻了,當然做起事來也變得更加麻利更加大方了很多。
周琴聞言,高興得臉上像一朵盛開的桃花,一聲謝謝後,就自個兒走到後面,還沒等張大叔下車幫助,就自己拉開了拖箱的鐵拴,將行禮和水果放到了拖車上。
“你這閨女,從小就挺能幹的,誰娶了你可真是誰家的福喲!……”張大叔將周琴的兒子遞上車後,不由得噓唏了一聲。
“張大叔您可別這麼說,您家的兒子本事也大呀,聽說在部隊都當上排長了啊!”張大叔的兒子不到18歲時就去參軍了,這一當兵就是九年了,由於和周琴從小玩到大,所以周琴也一直留意著他的訊息。
“唉,都快28了還沒處物件呢!”張大叔聽周琴這麼一說,看了一眼周琴的兒子,眼裡露出羨慕和憂愁之sè,嘆了一口氣後,搖著頭扣上後箱後,重又坐回到駕駛臺上開動拖拉機向前駛去。
周琴明白張大叔愁的是什麼,心中暗歎一聲也不好去寬慰什麼,而此時拖拉機震耳yù聾的響聲,正好將這尷尬的氣氛掩蓋了起來。周琴抬頭看了看快到正午的太陽,只盼能快點趕回家中。
很快,拖拉機便帶著周琴孃兒倆來到了周家村的村口處。因為通往村裡的土路上正在挖水渠,拖拉機過不去,加上離家也就半里多路了,於是張大叔便在這裡將周琴孃兒倆放了下來。
周琴連聲謝過張叔後,就左手拎著水果,右手提著皮箱,然後用背袋背上兒子,深吸一口氣後,打起jīng神向家裡走去。
通往家裡的這段土路兩側,栽長著已成林蔭的兩排高大槐樹。而槐樹一邊則是一大片的稻田,青綠sè的稻苗將田地塞得滿滿的,此時被風一吹,竟如波浪般的上下起伏顯得非常壯觀美麗!看到這裡周琴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如今每次走在這條老路上,自己的心情都會顯得不同,但最多的就是發自內心的快樂!
可才走了一會兒,兒子卻晃悠著小腦袋左看看右瞧瞧地伸出小手指道:“媽媽!這間房子是誰家的呀,那間又是誰家的呀?”
順著兒子的手指看去,周琴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心中也不禁奇怪起村口的路邊上怎麼多出了幾幢磚瓦房來。不過看它們的樣子卻是新建沒多久的,而自己畢竟有大半年沒回家了,想知道這些只能等到家問問父親了。
正想著這些,忽然前面叉路口出現了一個拉著板車的中年漢子,這漢子一身莊稼漢裝扮,身材較矮但非常結實。他拉的板車上此時正躺著一個60多歲的老頭,老頭中等身材臉形削瘦,身穿白sè長衣黑sè長褲,嘴巴下留著一小撮剛好拎到一綹的小鬍子,其模樣倒像是個老先生一樣。
老頭此時半躺在木板上,閉著眼睛,可嘴裡卻嘰哩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周琴見兩人陌生,也就沒想過多理會,然而就在雙方擦身而過的時候,兒子卻突然伸直了腦袋往板車上的老頭看去。
“龍!龍!……媽媽!。。。。。。有龍!”突然一聲稚嫩的童聲從周琴背後響起,原來是劉天不知道怎麼的叫出這麼一句奇怪的話來。
這話不但將周琴驚了一跳,就連板車上的老頭也一下吃力地從板車上坐直了起來,並兩眼一睜地直勾勾盯著劉天看去。
“兒子不懂事,亂叫,還請老先生莫要生氣!”周琴見此心中一驚後,連忙滿臉堆笑道起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