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似知道他心裡的懷疑,“若你尚有靈力,感知一下我身上有沒有散發出半點火的氣息便知道了,可惜,你沒有了。”
“十年,什麼樣的身體也都修復好了,何不重頭開始?”
“對於我,”老頭頓了頓,“我們這樣……仇家遍佈天下的人來說,隱匿氣息不是正好嗎?否則以老身殘破之軀,可活不到現在。況且,老身還想以這殘破之軀,留在敵人身邊,報一報仇呢……呵,說多了也沒用。”
“老爺子既不再修靈,何以操控這火焰如此自如?還不是馭火?”
“不是馭火,而是借火。凡有靈骨,聚火靈者,皆可借之。功力若深,則不論遠近。”
“老爺子教我!”南宮火麟一聽大喜,覺得若真有此神功,比老老實實救人,去審神司討要靈骨要靠譜地多,“我學成以後幫你報仇!”
老頭不屑地剜了他一眼:“如果仇人是你親人,是你朋友呢?問也不問就開殺戒?你可真是荒唐!”
南宮火麟有些慚愧,清理了一下思緒,又鎮定說道:“是在下思慮不周了,在下不是那樣不擇手段之人。不過深夜相見,委實難以相信閣下只是來耍弄兩招,讓在下開眼的。都是爽利之人,有什麼條件,直接說便是,若我可以做到,必定效犬馬之勞,老爺子不必賣關子。”
老頭聽了悶笑兩聲,垂聲道:“哼,老夫沒有關子要賣,你區區廢人一個,也沒有什麼好被利用的。只不過學我一招借火,沒有那麼容易。”
說罷,剛才在湖面上看到的那三團火球,又突然出現在老人身旁,皆是蠢蠢欲動的攻擊狀態。
“這一襲怪你愚蠢。枉我相信你會保護封城,沒想到你把她害成這幅樣子!”
說罷其中一隻火球飛快地朝他攻來。
南宮火麟也不是遲鈍之人,但不知怎地,聽到說他把尹封城害成這幅樣子,卻無力去躲,覺得活該吃下這一記火球。
那火焰打在他肚子上,他覺得腹部像燒起了一個窟窿那樣灼熱難受,手捂著肚子倒地不支。
正在這時又是一個火焰猝不及防地攻過來。
“這一襲怪你衝動。誤殺凡人,還丟了修為,奇恥大辱!”
第二枚火球衝著左肩,同樣是騰騰的灼燒感,他意識模糊,汗如雨下,不禁用手去摸摸左肩上的肉還在不在。
接著是第三個。
“這一襲怪你忤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縱然涉嫌弒父,也要查個清楚再行怨恨!”
說完第三個火球襲來,朝著右肩。
接完這一招,南宮火麟再沒有力氣站起來,整個身體像被火吞噬一樣,意識,也漸漸喪失於這熊熊火焰之中。
昏迷之際,他腦海裡不斷重複著老人操控火球攻擊他時所說的三句話。
一夜,那三句話顛來倒去終於組合成了一絲邏輯,直到他腦海中赫然出現那個人的名字。
“阮炎真!”南宮火麟喊著這個人的名字醒來。
他的師傅,他的仇人。
天矇矇亮,什麼人都已經不在了。南宮火麟摸摸身上的傷口,疼痛感還是那麼的清晰,灼傷的痕跡也是赫然於眼前。
不是做夢。
他又一次理了理昨天晚的遭遇,和那人留下的三句話,再次確認就是阮炎真無疑。
可是他去哪裡了?又為何來找他?說他忤逆,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十年前的事情另有隱情?這千千萬萬如亂草叢生的問題思來想去也找不到答案。
人是斷斷找不著了,南宮火麟知道,如果阮炎真想讓他知道地更多,定會來找他,只是現在,還是不時候。
他看了看周圍,被火焰燒過的地面焦黑一片。
然而在焦黑之中,他看到幾頁紙,被燒過,卻